傅言琛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傅某的意思是,以时小姐的能力,完全可以躲开。”他伸出手抚过肩膀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像是自言自语,“这样看来,时小姐更像是故意受的伤。”
时嫤的眼睛闪了闪,露出一脸无害的笑意:“傅先生开玩笑了,谁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对于时小姐的性命恐怕丝毫造不成威胁。”
她弯了弯嘴角,没再否认他的话。
她知道,他查到了她的第二份资料。
“谁让傅先生有这么大魅力呢。”时嫤不紧不慢地开口,倒不像是回答。
傅言琛没开口,弯腰替她揽平了被角,修长的手指最后落在了她地下颚,捏住。
力气大的有些泛疼。
“时小姐对我应该了解不少了,就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比如?”时嫤像是感不到疼痛,语气里带着挑衅。
傅言琛凑近了些,原本放在下颚上的手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比如,杀掉你。&34;
嗓音低沉,一字一顿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间。
时嫤感受着来自男人身上的气息,嘴角微微弯起,丝毫没有被他威胁之后的惧意。
“你会吗?”
“时小姐可以试试。”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片刻,谁也没有先开口。
最终傅言琛直起了身子,没有任何预兆的离开了房间。
时嫤看着再次紧闭的房门,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
她伸出手轻轻抚过自己右边肩膀受伤的地方,一股股刺痛感很清晰的袭来。
她好像感受不到,依旧用手来回在上面不轻不重的触碰着。
时嫤闭上眼睛假寐,脑子里却满是傅言琛的影子。
为了你,我可真是大费周章啊。
与虎谋皮。
与狼为伍。
傅言琛离开时嫤的房间后转身去了书房,夙七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
看到来人:“先生。”
傅言琛没什么表情,径自走到书桌前坐下。
“查清楚了?”
“是张齐桀的人,消息应该还是之前的人放出去的。”
傅言琛抬眸,眼底晦暗不明,透着些许冰冷。
“先生,时小姐……”
“说。”
“我认为,把她留在身边是个危险。”
傅言琛突然轻笑出声,明明是一张笑脸,却让人感到更加如同冰窖。
他开口,让人不寒而栗:“越危险越有意思不是吗?”
“我是怕您……”夙七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若在往常,别说治好那女人的枪伤,傅言琛一定会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先解决掉一切障碍。
包括人。
傅言琛修长的手指似有似无的敲击着桌面,声音比往常还要冷上几分:“你觉得,她会影响我。”
夙七低头,不再言语。
他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轻嗤:“没人任何人,能够干预我。”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了傅言琛一人。
他望着窗外,眼中却是化不开的冰冷。
“危险到了一定值,那就毁掉好了。”
至于透露消息的那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明明知道对自己毫无威胁却还是要制造麻烦。
真有意思。
时嫤这几天一直在西园养伤,她再也没见过傅言琛,就好像这个家从来就没有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