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点头:“除了她,没别人。自从二皇子出事,她就疯了。表面看着还人模人样的,实际上时不时就抽风。不能以正常人的心思揣摩她。”
任栖梧对护国公这评价十分佩服,皇后好歹也是一国之母!但在护国公这里,就是个疯子。
周翊然欲言又止,到底没有把“二皇子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这话问出口。
林晓晓端了归芪肉粥来,护国公接过来,直接几口喝了,站起身来说:“很晚了,你们早些休息。我这就回去了。”
周翊然和任栖梧赶紧送到门口。周翊然叮嘱道:“梧儿将云景澈带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就没去打扰母亲。还请父亲帮忙解释一二。”
护国公皱眉,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周喆和孙兆清正在游湖。画舫上歌女、舞女在卖力地表演,甚至还想凑过来近身伺候。周喆只当孙兆清是替孙婉如考察他的品行,即便已经喝得微醺,依旧对所有靠近的女子如临大敌。孙兆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还在跟他说着话。
“听说你祖父特别看重你母亲,你这般与她为难,等婉如嫁过去……”孙兆清欲言又止,就是一副为妹妹十分担忧的模样。
周喆摆摆手,并不是实在在意:“大哥放心。母亲这人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只要不惹到她,她一般不与人为难。婉如那般善良温婉,说不定能与她相处得很好。”
孙兆清冷笑,却依旧不动声色地说:“你说得对。但我觉得,你之前退婚,打着婉如的名义,恐怕已经让你母亲误会了。还是得想法子解开她们之间的误会,增进一下她们之间的感情,才是正途。”
周喆听了连连点头:“大哥你说得太对了。我们护国公府上下和谐。要是母亲和婉如之间存了嫌隙,始终是不好的。”
他们两人正说着,突然有一个小船靠近,船上的蒋忠在夜色中冲着画舫问道:“敢问,我们府上大公子,可是在画舫之上?”
周喆一个激灵!酒瞬间醒了。他紧张地探头去看。蒋忠直直地杵在夜色中,那么显眼。他以为,今天孙兆清约他,他就能逃过一劫。而且,一直到晚上,蒋忠也没来打扰他们。他今天这关已经过去,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是来了。
蒋忠看到周喆,立刻一拱手道:“大公子,现在已经很晚了,如果再不去,今日的恐怕要耽搁了。”
周喆苦着一张脸跟孙兆清告退。孙兆清最终还是没忍住,凉凉地嘲讽了一句:“这就是你说的,不与人为难?”
周喆无奈叹气:“是我处理得不好。”
望着周喆远去的背影,孙兆清总觉得有些古怪。周喆对任栖梧的态度,怎么看都有些不那么对劲儿。任栖梧对周喆的处罚那真不是一般的重,简直就是将他的脸踩在地上磋磨,他为什么还要为这样的女人说好话?难道,因为近距离相处,他发现了她的好?后悔那般对她了?
他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本来那个女人就已经挡了婉如的道了,现如今要是再把周喆的心带偏了,婉如日后还能有好日过吗?孙兆清想了想,转头吩咐画舫靠岸。
孙兆清将今日从周喆这里的打听到的消息全部都送进了宫,又传了几份消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