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啊,生死难关可过,情关却最是磨人,不管她日后与谁同偕连理,总得要自己试上一回,才会知晓这其中的酸甜苦辣。你放心,有你我在她身边,你还怕她被人骗去不成?”
孙三撇撇嘴,心道,这话,听着虽不假,可真到了那时,就怕这傻妮子打落了牙往自己肚里咽,还不肯同她们说这些委屈呢!
江伊佳似是瞧出了他的心念,脸上的笑意却是更甚,说道:“她受不受这委屈,就算你我不知,那陈宇昂还能不知么?等陈宇昂知晓了,那同我们知晓也就没分别了。”
说道此处,孙三不禁好奇的问道:“同样是收徒,你看宇昂那孩子,整日师傅长师傅短的跟进跟出,怎么到了你这儿,却是八九日的不见回人影,除了整日传些书信,你俩这师徒跟没什么交集似的。”
江伊佳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若收个资质不佳的徒弟,是想让他一步登天,整日教些他听不懂的,还是先给他开开心智,潜学些皮毛,再由浅入深呐。”
孙三听闻,却是笑道:“就这汪小少爷住的大宅门里,那勾心斗角的事还见得少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要活的自在些,尚且还要动些脑筋呢,他这高门大户出来的小少爷,还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纯人?我是不信!”
江伊佳失笑道:“但凡他要是会使那些见不得人的招数,倒也不至于来寻我做这个师傅了,仅是跟着他爹学点皮毛,便已是受益匪浅。你也不是没见过当初他来寻我时的那样子,活脱一夯货,要不是这些年经了些事,好歹也算将这性子磨砺出了些锋芒了,我都不知他这样的孩子,汪相要如何传授衣钵了。”
孙三一想到在平安巷小住时,那汪玉可第一次登门的模样,便忍不住的想笑,谁能想到啊,当日那个傻不愣登的公子哥,今日竟成了江伊佳的徒弟了。
“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妙不可言啊,诶,这傻孩子不会还没听出你的声音来吧。”
江伊佳摇了摇头,说道:“听是听出来了,他还问我,是如何寻到他的,不过……”
“说了也是白说,这孩子听得云里雾里的,想来还得勤练些城防布局,才能明白我所言。”
一旁的孙三听的却是笑开了怀,江伊佳收了个笨徒弟,这真是这世间顶顶好笑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