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这等奸佞,怎可登此高位,引领群臣?”
“圣上,这等奸佞,确是需早日铲除才是!”
“对,铲除奸佞,还我山河朗日!”
“圣上!”
高坐着的那位,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些人的议论,却自始至终都没为左相说过一句话。
看来,是时候换个更得力的人手了。
彼时,江洲太平观内,一位名叫秦会之的观文殿学士,正在认真的抄写着经文。
“轰隆隆!”
一个惊雷落下,却是让他停下了手中的笔来。
“这样的时候,怎的还会有惊雷而过?”
随后,瓢泼大雨便如倾盆般的落下,直将那观内的石板给敲的是噼啪作响。
天有异象,势必出妖,只是,谁都不曾想到,此时宫中已有人疾驰而出,正直奔这江洲而来。
一转眼,又是正月之时。
就在临安城中的百姓忙碌的准备着新春迎暖之时,一队从北边风尘仆仆而归的人马,却是回到了宫中。
正月时节,谁也没有料到,继徽宗皇帝驾崩后,显肃皇后也跟着薨世,一连串的大丧,让官家是痛不欲生,即便此时还在正月,圣上仍是下旨,以重礼发丧。
随着这次发丧,金朝的背盟之心却也是昭然若揭。
此时朝中众臣皆上奏,恳请官家出兵,但最终却因重丧之事,官家无心征战,不了了之。
三月,我军诸路出击,各战线亦是捷报频传,诸路将士攻克万难,将亳州、海州、郾城等悉数收回。
只是,就在前线一路高歌猛进之时,朝堂上,却又冒出了议和之声。
四月,刚被升任为枢密使的秦会之,便公然在朝堂之上主张议和,于此同时,朝中一众反对和议的陈刚中等人,却因诸多缘由,被接连罢黜。
五月,圣上派起居舍人李易晓将韩大将军罢兵,一时之间,诸路将帅皆被召回!
而军中好不容易攻下的蔡州、郑州、淮宁府等地也因此,再次落入金人之手。
“这样行事,却又是为何?此时罢兵,岂不是将好不容易收复的失地又给拱手让人了?”
街市的岳家米铺内,陈宇昂却是托着腮,正为这几日朝堂的异动而费神思量着。
“自打玉可退了书院,在家自读,我就觉得那书院里头是十足的没意思。”
他翘着嘴,一张小脸却满是怨气。
“行了,你这一会儿军国大事,一会儿亲友疏离的,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哪家的深闺怨妇在这儿哀叹呢。你爹不是允你从军了么,再过几日,等入了军营,便是我这个师傅,都要叫你一声陈小将了。”
听闻此言,那陈宇昂的脸上却还是没有半分的喜色。
“师傅,你说上了战场,我会死吗?”
莎莎整理米袋子的手却是顿了一顿。
“呸!呸!呸!说的什么丧气话,还没上战场呢,便先生啊死啊的!”
两人在米铺中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此时一位不速之客,却是登门了米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