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P>

吴用出身虽说贫寒，可从来没经历过饿肚子的时候。所以他很难听懂这句话真正的内在含义。</P>

傻大个儿从小个头就比同龄人长的快，饭量自然也是翻倍增长，以扎纸铺子那点微薄收入，张蛟很少有真正吃饱的时候，心窍不全不代表就一定傻，他也明白老爹辛苦，很多时候半夜肚子饿得实在睡不着，张蛟就会拼命往肚子里灌水，那些个日子是真的很难熬。</P>

只是等到自己不再挨饿了，终于能够顿顿吃饱饭了，可好像这份喜悦已经无人能够倾听了。</P>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目送张蛟消失在黑夜深处，柳相这才转身返回。</P>

路过牌坊楼时，柳相停下脚步，看向盘腿坐地修闭口禅的年迈僧人。</P>

金身罗汉？有些意思。</P>

他蹲下身问道：“大师，你是来找我的？”</P>

言语间，柳相白皙脸庞上出现好似裂纹的细密鳞片，一双眼眸猩红夺目。</P>

柳相的妖性一直在体内挣扎，不停催促着柳相吞了这位佛门罗汉。</P>

老僧睁眼，依旧是双手合十的姿态，并未开口言语，只是轻轻点头。</P>

柳相再问，“准备为明觉报仇雪恨？还是来替你们梵刹峰找回场子？”</P>

上一个来天王山脉找场子的，下场可不怎么好。</P>

老僧摇了摇头。</P>

“哦？这么看，好像就更有意思了。”</P>

柳相收敛起妖性，上下打量这位佛门罗汉，“来都来了，不进去坐坐的话显得我这个主人家待客不周不是，走，去陆水寺听佛法。”</P>

面对邀请，老僧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微笑不语。</P>

时候未到，多说无用。</P>

磨蹭半天也没个所以然，柳相耸了耸肩也不再管对方是寻仇还是找事，返回小镇，直接去往丰阴涧。</P>

距离丰阴涧不远处的岸边。</P>

一座小庙孤零零矗立在那。</P>

梁柱崭新，灰色瓦片带有窑灰。</P>

空空荡荡。</P>

柳相于庙宇前站立许久。</P>

“从此以后，吾之道号，名为——龙君。”</P>

心相显化，祠庙神台之上出现一座泥塑神像。</P>

神像无面容，亦无多余装扮，与人等高，双袖缠白蛇，脚踩山川，身披江河。</P>

祠庙门口同时挂上了一副匾额，上书“龙君庙”三字。</P>

或许连柳相自己都不知道，一次无心之举，却不亚于昭告天下。</P>

天下之外，大海幽暗不知几万里的深渊最底部，一头几近真龙之形的万丈老龙睁眼，金色眼眸中尽戾气滔天，愤怒嘶吼，四海水域掀起滔天巨浪。</P>

大道之争，不外如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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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妖道篇结束。接下来还有几章对于人物走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