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以观甚至感觉钻进耳朵里的不是凌昺说的话,而是他温热的舌头在他耳朵上面轻轻舔……</P>
凌昺半天没得到回复,戳戳某人,“想什么呢?困了?”</P>
谭以观不动声色地往床另一边挪挪,让自己的耳朵离凌昺稍稍远那么一些,免得全身的血液都跟兑了开水似的热得人心里冒火,“你再想想,除你和太师父,还有谁有可能知道猎魂钟和你的八字?”</P>
凌昺左思右想,“我的太师父有可能。但是他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已经仙逝了。再不然就只有一个人,小时候用邪术差点把我炼成怨魔容器的人。可是他也顶多知道我的八字,不可能知道猎魂钟,因为我是被师父找到之后才有的猎魂钟,但我自打入了师父门下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而且我那段时间总做恶梦,师父告诉我他已经把那个人送进官府,再也不可能出来。”</P>
“这世上哪有那么绝对的事?”</P>
“最好还是有吧。”</P>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凌昺真猜不出后果会怎么样,他只觉得浑身的记忆都被翻出来了,那如被针刺一般的记忆。</P>
他曾经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出对方带给他的童年阴影,所以他一点也不希望那个人还活着。</P>
他宁可拿出自己十年的寿命换那个人一死。</P>
谭以观眼看着旁边的人情绪低落,昏黄的小夜灯也遮盖不住眼底的那份忧愁,便说:“先放松点,再饿姓梁的几天,看看他是不是还那么嘴硬。”</P>
凌昺叹着气点头,“我要给自己贴一张安神符再睡,你需要吗?”</P>
谭以观可不想一睡着就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太危险了,便婉言谢绝。凌昺回到沙发床上,果真给自己弄了个安神符。不过他没有画到纸上,而是画在手上往自己的额头一拍,很快,他嘴边就传来细细的鼾声。</P>
他一睡着,病房里就悄然多出个鬼魂。这要是换个人魂都得吓飞了,谭以观却如家常便饭,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P>
来的鬼正是王玉瑶。她看到凌昺穿着睡衣,躺沙发床上睡得正香,而总跟着凌昺的蛇却在他儿子枕边,看起来混得十分熟了,便问道:“你跟凌组长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