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忙的缘故吧？”</P>

“好像也不止。我挂念的越来越多了。”凌昺感觉到毛巾都凉了，又去重新放热水里绞一遍再回来，“以往山里就我跟师父两个人，后来我长大了之后师父又经常去外面走。虽然多了个关不住，可一天睁眼到睡觉就那么点事，脑子里多数时候都是空的，心也静。可是到了这里之后遇到你们，对我好的人越来越多，我这心神散出去的也越来越多了。哎，要不要泡泡脚？”</P>

“好啊。”</P>

凌昺把毛巾拿去洗净挂好，弄了两盆热水来放到沙发前头，叫谭以观跟他一起泡一泡。</P>

谭以观把脚放进盆里，感觉寒气一下就从体内散了。凌昺见状去给他拿条毯子盖上，自己才把脚放进水里。他在旁边被热气一腾，打个抖。两人不自觉地对视一眼，然后又低头看向水盆。</P>

过一会儿，凌昺问：“这屋里，说话应该挺安全的吧？”</P>

谭以观心说当然安全。这里他进来之后做过检查的，他自己掌科技公司的股，在这些地方尤其小心。但不知为什么，开口时说的却是，“也不好说，要不你小点声？”</P>

凌昺一听，往谭以观那头倾身，小声道：“我今天好像遇到我师父了。”</P>

他把在铜关山上发现四处处员的事，再到那只被他拿回来的鞋子是为什么拿回来说给谭以观听，全程都是接近耳语。</P>

听得人心跳都不太正常了。</P>

谭以观轻咳一声坐正，“这些事我来的路上已经上报过了，上头肯定要继续查下去。而且这次袁监察过来，可能也不止是他嘴上说的那么简单。”</P>

凌昺转头，“他不是说红鸾星动才来的？”</P>

谭以观一听就无语，“屁！听他瞎扯！不谈正事的时候你离他远点。我觉得他不是正经妖精。”</P>

妖精还有正经不正经？</P>

凌昺讶然，“你好像对他很大敌意。”</P>

谭以观说：“我有么？”</P>

凌昺擦擦脚，“有没有你自己知道。”</P>

说完把自己那盆水拿去倒了，想想又帮谭以观的也倒了。他简单在浴室里洗了一下，换身睡衣躺到沙发上。</P>

天快亮了。</P>

小道长生平头一次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