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自己赫然间发现,在餐厅玻璃外墙的反光中,倒映出令人不寒而栗的一幕!
他……他……那个可怕的男人,正站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向着我们发来瘆人而邪魅的微笑。与此同时,一只眼睛,对,只是那一只眼睛,也微微眨动。
我浑身颤抖着,匆忙从川壑的怀抱里挣脱。而女儿,从餐厅里一路奔跑着大喊:
“妈妈,快跑,是爸爸,是爸爸!”
“别怕,有我在。”
这时,川壑抓住了我的手。可自己只能痛苦的不停摇着头。
“快跑……快跑……没用的……”
“没用的!快跑!”
而那个男人,已冲至了近前。川壑一边嘱咐我报警,一边迎了上去。
迎头,就是一拳击了过去。但……但……很快就被那人挥臂格挡,接着,反手就是一记反击。
川壑立刻就完全站不住了,晃晃悠悠的,终于倒在了地上。
随即,那个男人猛的一挥臂,自己正要报警的手机,也被打落在地,立时失去了光亮。
他抓住我的脖子,将我一路拖至街边,而女儿,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拼命的挣扎着。远处的街对面,似乎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路人在看,但却无人敢上前……
“哥们,有火吗?”
蓦的,忽然有人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挣扎着瞥向那里,心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猛的击中,紧接着,一千种……不……是一万种各不相同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他,我的‘丈夫’,转过头。
“你有病吧?立刻给我滚!”
“哼!”来人冷冷的笑,“之前我也对女人动过手,虽然当时自己并不知情,但后来有人告诉我时,却无比的悔恨。”
说罢,他看了我一眼,双目中似乎已泫然欲泪。
可那泪,又还有什么用?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我查过你的资料,你曾练过几年的职业散打。不巧我也练过几年拳击。因此我用拳,你手脚并用。打赢了你,我带她走。”
“如果我赢了呢?”
也就是在这一刻,‘丈夫’一把将我推开,随即,抄起路边的一个红酒瓶就向来人不顾一切的砸去!
“啊!”自己惊呼一声,一切,却都已在电光火石之间,伴随着‘怦’的一声巨响发生。
红酒瓶的碎片立时溅落一地;血,一滴一滴的落下,可那个愚蠢的来人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是啊!除了你,谁还有可能那么愚蠢呢?
“如果我赢了呢?嗯?”
直到此时,我所谓的丈夫,才说出了它。
你抹了一把额头上不断流下的鲜血,微微的笑笑:
“没有那种可能,没有。”
“刚才那一下,是我代她们母女,还你这些年对她们经济上的供养。虽然,这份供养,真他妈的不怎么称职。”
午后的风、我的裙摆、长发,在随后的时间,纷纷的舞动。两的男人近乎面抵着面,怒目圆睁的对视。拳头、与飞起的脚,伴随着愤怒的目光,一起向你袭来。
你,没有退却,而是奋然挥动双臂,一下下的格挡,闪躲,但却一直没有出拳。他不时的击中了你,你更多的鲜血从更多不同的伤口流下。
一滴……一滴……滴答……滴答……
突然,在一个电光火石、转瞬即逝的瞬间,你一记右手重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击中了他的左侧脸颊。然后,一切都结束了。他径直倒在地上,没有了任何挣扎。
而你的右手,依然紧紧的攥在一起,缓缓的、缓缓的散开……
与此同时,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慢慢传来……
你最后抹了一把头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冲着我,傻傻的一笑:
“傻姑娘,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