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个班年纪最大的孩子，老师让我照顾他，所以我就经常找他玩，慢慢他也变得开朗了，虽然还是只会说些食物的名字。”</P>

夏油杰突然一愣。</P>

这只会报菜名的特点......听起来怎么这么像......狗卷？</P>

更进一步，怎么这么像，王德发那个老贼！？</P>

“老人家！”</P>

夏油杰突然举手：“您说的这个小孩，是不是一个咒言师，叫王德发？”</P>

老人摇头：“不是的，他的确是咒言师，不过叫王德福，王德发嘛，我记得这个名字.....他是王德福的哥哥，当时我们都觉得，这兄弟俩的名字很洋气。”</P>

夏油杰心说这何止是洋气，这就是洋文的谐音梗好吗。</P>

不过吐槽之余，他还是有些意外——弟弟这件事，王老贼可是从来没跟自己提起过。</P>

“那王德发当时不在这座学校么？”</P>

“是的，他当时已经成年，是他把弟弟送来学校，并寄养在村里一户人家的。他自己平时不在村里，但每个月会来一趟，给寄养弟弟的人家送钱，身边还跟着一个洋人。”</P>

夏油杰立刻想到了副校长凯文，那坨肥嘟嘟的五花肉。</P>

“当时我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一直过下去，咒术师和人类能一直和谐共处，后来时代进步了， 听村里的年轻人说，那种生活，就叫乌托邦......”</P>

老人的话戛然而止，脸上也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似乎不愿面对自己的记忆。</P>

“可后来有一天，一群人突然出现了，他们有很多人，拿着大把的钱粮食，让我们交出咒术师。”</P>

“当时华国动荡，各种军队在互相打仗，死了很多人，我们这地处偏僻，但也偶尔有些带着钢盔，举着枪的人找来，要我们交钱交粮，是咒术师保护我们，赶走了那些人。”</P>

“但那些人说，是咒术师把那些拿枪的军人吸引到了这里，因为咒术师是异类，是妖怪，军队的人只是为了抓捕咒术师，而咒术师却靠着藏在村民之中，用村民做挡箭牌和替死鬼。”</P>

老人的话慢慢变得艰涩，声音颤抖，似乎每一句都很艰难。</P>

“他们还用一些方法，把咒灵展示给村民，说咒术师和这些丑陋的妖怪是同类......有人害怕了，有人是为了钱......总之，村民把咒术师交出去了。”</P>

老人的声音中带着愧疚，虽然他当时也只是个无力改变任何事的孩子。</P>

“王德福，就是第一个被交出去的......那家人说，他们给得钱比王德发更多。”</P>

听到这里，即使是懵懂的五条悟，也大概能猜到，故事的结局恐怕不会美好。</P>

“王德福死了，他被拔掉了舌头，不能用咒言做任何反抗，等到王德发赶到这里，所有的咒术师都死了。”</P>

夏油杰想起了王德发那个老贼，那个平日里没皮没脸的猥琐老头。</P>

此刻他有些无法想象，当时还只有20岁左右的王德发，是如何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P>

至少他自己，在得知美美子和菜菜子的遭遇后，屠杀了整个村庄。</P>

“所以，这些痕迹，是王德发做的么？”</P>

老人摇头：“不是的，正相反，是王德发救了我，这些痕迹，是那伙神秘人做的......他们杀了所有人。”</P>

“什么啊，不是只针对咒术师么，怎连普通人也杀！？”</P>

九十九由基都同步下去了，很有些义愤填膺。</P>

“因为这个村里，其实所有的人，都是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