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真面目(1 / 2)

看着秦雁真用着那样的脸和那副嗓说着这样的话,让他又勾起那段令他扯心的回忆。

秦雁真拱手,转过身就要往门首离去。南宫戮看着他的背影,胸臆的酸楚源源不绝的涌现,大手只有更加紧握那只凤的木娃娃。

就在秦雁真跃过门槛的瞬间,他看到那个人影匆匆忙忙地与自己擦过肩头。

他登时僵住身子,目光忍不住望了过去。而令他讶异的是,那人几乎与自己同时间停下脚步,目光隔着镜片望了过来。

“啊┅┅”

言梧聿忍不住发出一声沉吟,他完全没料到今日还会再见到他。

秦雁真则是相当意外的看到言梧聿那张面容,那不比自己好上哪去的惨白面容,他能确信那双淡黄色的眸子在望向自己之前定是无神的。

秦雁真静静瞅了他一秒后,敛起面容恭敬地揖手道∶“见过言尚书大人。”

言梧聿一视到秦雁真的动作,也同样回敬一揖。

“那麽臣不打扰你和陛下议事。”

“等┅┅”扮成言梧聿的木竟忍不住对着秦雁真的背影发出呼喊,听到那个声调几乎是木嗓音的秦雁真身子微颤,可他却没有反过身,仅有低哑的嗓传了过来,“有事么?”

言梧聿微咬唇瓣,半晌,以压抑的嗓脱口说道∶“┅┅秦护卫慢走。”

秦雁真颔了颔首,从言梧聿眼底彻底消失前,他都没有再回过头看自己一眼。

“怎么了?怎么站在前面不进来?”

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还在望着远方的言梧聿这才转神。一个反身,正看到还穿着龙袍的南宫戮出现在自己眼前。他赶紧垂下首,虚弱的嗓轻道∶“臣妾见过陛下。”

听到南宫戮没有回答,言梧聿心里有些困惑。正当他要抬起首,下颔立刻被用力捏紧抬高。

同夜般的黑眸带有冷意射向言梧聿,令言梧聿不禁打了冷颤。

“你看起来面色有些苍白,怎么回事?”

南宫戮的脸挨的自己极近,使得言梧聿有些退缩。他别开视线,支吾说着没什么。

“是么?朕怎么觉得你一整天精神都不错,怎么现在召你时┅┅”

“请别胡思乱想,臣妾只是乏了,还请陛下别┅┅”

“别什么?别幸你么?”

南宫戮发出一声冷笑,不晓得为什么,知道秦雁真大概为什么会那副模样后,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恨意。

黑眸闪过的恐怖神韵让言梧聿双肩微颤,可是为了保持言梧聿的行为个性,他不敢太过表现出恐惧的一面。

南宫戮紧搂住他的腰际,正当唇口就要吻上言梧聿时,言梧聿的手指忽然底在两人唇口间,南宫戮冰冷的鼻息全吐在他的手指上。南宫戮微微蹙起眉头,黑眸微瞪着言梧聿。

“今晚臣妾只有一事相求┅┅”

南宫戮略略挑起眉宇,阴柔的嗓淡声问道∶“嗯,什么事?”

“今晚可否请陛下别吻臣妾的唇,其他的臣妾都行,惟独┅┅”

“你的唇怎么了么?”南宫戮眯起眼,像猎物般瞪着言梧聿藏在镜片底下的淡眸。

“┅┅怒臣妾无法奉告。”

两人的视线在极短的距离下交锋,谁也不肯让谁。但逐渐的,南宫戮意识到为何她会在这种事时候,会如此坚持这件事了。

薄唇轻轻勾了抹淡笑。看样子┅┅雁真你太低估你在这女人心中的地位了,她可是为了想好好珍惜你们的吻呐┅┅

南宫戮松开搂着言梧聿腰际的手,转过身背对着言梧聿。言梧聿原本以为南宫戮今晚会放过他,正当他松了口气的瞬间,一个劲力便将他给推上一旁的书架,言梧聿一个吃痛,微瞠着眼看到冷着一张脸南宫戮就近在眼前。

“陛下?”

南宫戮没有开口回话,只是蛮横地伸手扯开言梧聿的衣领,雪白皓颈立刻映入南宫戮宛如深渊的黑眸眼底。

他微微蹙额,望着那些淡去的吻痕,想也不想地便抓紧言梧聿的肩头,在那些旧吻痕上烙印出鲜红的全新印记。

他听到言梧聿拼命克制而咬着唇瓣发出的呜咽声,他清楚他的痛苦,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明日晚上┅┅我就会让你从痛苦中解脱。

所以,请你忍耐。

南宫戮在心里默默说这这些话语后,轻轻拂袖,将书架旁的烛台灯火捻息。

戌牌正分,入夜的大街上早已热闹非凡,到处都有小贩的吆喝声,还有行人们之间的谈笑声,喧闹不绝于耳。

木将折叠整齐的披风紧揽在胸前,快步在人潮之中穿梭。

偶然眼角瞥见一个摊贩贩卖的糖葫芦,鲜红欲滴的模样让她登时忆起言梧聿。

她咬紧牙从卖糖葫芦的小贩那头别开视线,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言梧聿,而是┅┅

思忖间,秋桐茶楼已然映入木眼帘。她抬起脸,望着似乎能触到天顶的茶楼,心里顿时有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他会在这罢┅┅他和陆恭兰。

正当木想要踏入茶馆的瞬间,她察觉到右后方有道不善的视线正从后方望自己射来。

她面色一怔,正想转身同时,忽有人搭上她的肩头。

木肩头剧颤,她迅速转过身子,没戴面具的陆恭兰就这样直直映入她眼帘。

“啊┅┅”

“真没想到你这么早,来罢。”陆恭兰轻声笑道。今日他手上没有抱着琵琶,也没有穿着白色素衣,反而穿着墨绿色官服,中央绣有一苹昂首的白鹤,更增添此人脱离世俗的韵味。

木注意到四周早已围满为了看此人面容的人群,没有任何人会将他联想到曾经在此茶楼献艺的面具伶人。

陆恭兰回过头,看着站在人群中的木不为所动,双眼似乎在搜寻着什么,引颈的模样像极孤傲的野鹤。薄唇淡淡勾了笑,陆恭兰回身过来拉住木的手,强行带着她步进茶馆。

陆木两人随着小厮的指引来到一间有着浓郁茶乡的个别厢房,小厮告退后,木这才微微使力,将自己的手从陆恭兰手中挣离。

“请问┅┅”

她紧张揪着衣袂,被陆恭兰握着的手还有他馀留的掌温。那是一种如同寒风刺骨的寒,不晓得为何木总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你想要找雁真么?”

陆恭兰走到茶几旁,带有笑意的黑眸射向木,被说中心中想法的木面色一红,垂下脸不再说话。

“呵呵,他不就在你身后么?”

闻言,木什么也没想就立刻转过身子,才正思及对方搞不好是作弄自己,却没想到这一转身,竟撞上厚实无比的臂膀。

“呃┅┅”

“啊!木姑娘!你没事罢?”

才刚布署好护卫的秦雁真正要从门首进入,却好巧不巧迎头撞上转身的木。木捂着鼻头,苦着脸望着秦雁真。忽然两人都发现一个是陷在对方怀里,一个是紧抓着她的肩膀,这才慌慌张张地松开对方。

身后传来陆恭兰低声窃笑的嗓音,话虽如此,那样的笑声仍旧像黄莺般的悦耳。

木红着脸,目光这时落上还紧紧揽在手中的披风,可是刚才才发生令两人尴尬的事,要她怎么将披风还给秦雁真啊!

“呵呵,言姑娘,过来这。”陆恭兰手抵着下唇,暧昧的眼神直瞅着木。木咬着唇瓣,往茶几那挨将坐下。

“小女先谢过陆大人的帮忙,上奏给兰帝帮忙修建小学堂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