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突然不高兴,戏也不听了,直接回房。
月嫂忙跟着进去,顺带关上房门:“太太”
黎雪皱了皱眉,是觉得少夫人这个举动很古怪,但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弯腰捡起那张凳子,再走到楼梯口看着底下的人。
包括南音在内,都是茫然的样子。
是她想多了?患了抑郁症的人,好像都是这么喜怒无常。
黎雪看了一眼庄老师,庄老师心领神会,笑着说:“今天就到这里吧,辛苦南小姐和几位师傅了,我让管家安排车送你们回去,免得等会儿天黑又下大雨,路更不好走。今天还是会按整出堂会的报酬结算给几位。”
不用干活还有钱拿,这种好事谁有意见?南音笑眯眯:“庄小姐越来越有尉太太的派头了,以后还是要多多关照才是。”
“南音小姐说笑了。”
南音就配合她笑了笑。
这个笑一直维持到坐上车,车子从尉公馆驶离才收起来。
那“哐当”的声响,刚好打断她要唱下一句,而下一句的开头一个字——是。
他是不是不在?
是。
南音抿唇,看着窗外的雨帘,忽说:“麻烦前面的路口停车,我有个朋友住在那儿,我直接走过去就行。”
司机不疑有他:“好的。”
下车时,还给了她一把雨伞,南音提着戏服长长的裙裾,走到一家咖啡馆。
里面已经有一个男人在等她。
比起晋城那几乎要将整座城市淹没的雨势,利比亚干燥得好像十年都没有落过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