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的问题,让苏贵渊顿时愣在原地。他眼神愕然,全然想不到,对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说什么?丞相?”
缓和过来后,他立马道:“我怎么可能做到丞相?”
作为帝王之下,从古至今的臣子最高峰。
一旦担任丞相,不说自己实现了官场生涯的最高价值,甚至就连家族,以后也能光耀门楣,经营的好,苏家未来甚至会成为真正的显赫家族也不无可能。
只是苏贵渊也非常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可能,会站在这个位置上。
而对于苏闲来说。
怎么可能?表示是对自己的怀疑,但却并非坚决的否定。
那就还是想……
“闲儿,这个位置的确很高,但除了开国功臣之外。是需要帮助陛下治理全国政务的,要有拿的出手的“法令”,就比如刚才说胡相的根底,就是维持边疆粮草的开中法。”
“最重要的,还需要培养自己的亲信,要真正能下去执行这些法令,否则就是如今的汪相,还不如为父这个五品院使……”
苏贵渊说着其中的难度,“当然了,高处不胜寒,咱们这位陛下总让人感觉到恐惧,为父虽有向上进步之心,但……”
说了半天,他又说不下去了。
胡相在朝中的权势,是人都能看见,光耀门楣,让儿子长大以后可以和大本堂的那些“幼时玩伴”没有距离,苏家显赫,丞相之子!也是他的梦想。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又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法令?
大明开国,百废俱兴,自己也没有能撑起大明这座船的度量和气魄!
更重要的是,一旦成为丞相。
要么是汪相的位置,圣上要用自己去制衡胡相。
要么是胡相的位置,执政大明……
就在这时,眼看着苏贵渊一脸畅享的样子。
苏闲赶紧道:“我只是问问。”
苏贵渊默然抬头,沉吟了半晌,随后声音冷幽幽。
“话虽如此,但被胡相如此摆布,总有种我为鱼肉的错觉……咱们现在尚在京城,之前官职小,不被其放在眼里。但刘涟这件事后,总让我觉得不安心。”
苏闲再没说话,也是陷入沉思。
父子两个再度坐了一会儿后,苏闲也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间。
既然下定决心,要防范胡惟庸,不可能真的平平安安的等到洪武十三年。
自己愿意等,胡惟庸怕是不愿意等。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大明已经开始发生转变,刘涟这件事后,让苏闲对于未来的胡惟庸案,更有了一丝不确定。
废不废丞相?自己要不要在此之前,横插一脚?
话说回来。
就算朱元璋废除了丞相,后世的内阁,可不弱于中书省。
当然,这些都是未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