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沈慕吟面不改色,看向了冬谨。冬谨依旧从容说道:“奴婢只是来证明赵勇所说的一切是事实。”“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全凭一张嘴,什么谎话都可以编的肆无忌惮。”沈岩冷笑一声,一点都不客气。冬谨丝毫不畏惧的看向沈岩:“小沈大人,奴婢在钱庄找到了证据。”这话,让沈岩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而后冬谨就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乔苏婉的面前。“这张银票兑现的地方就在赤县,而这张银票的所有人是沈大人,这但,沈府总不能否认,钱庄每一笔账都是有进出,是查得到的。”冬谨不急不慢。“而兑现这张银票的人,恰好就是沈从。上面有沈从的签名盖章还有指印。”冬谨说的冷静,条理清晰。“呵,沈家接济穷亲戚,难道不对吗?”沈岩在质问冬谨,表情都是不屑的。冬谨倒是没任何畏惧:“对。但是这不是沈大人的作风。沈从和那个病重的小儿子也已经到了京都,太子殿下说了,宫内的御医自然会管,这样一来,沈从就把真相都说了。”说着,冬谨也是一脸嘲笑:“事实恰好就和赵勇说的一模一样。当然,奴婢口说无凭,不如让沈从自己和沈大人说明白。这里还有沈从和沈大人签的生死契,沈大人又如何解释呢?”冬谨连生死契都拿了出来。外面的侍卫已经把沈从带了进来,这一次,沈长生的脸是彻底的变了。沈岩也出现了慌乱。沈从没看沈长生,跪了下来,当即和乔苏婉说了事情的原委。这一切和赵勇说的不谋而合。相较于面前的证据,沈从给出的证据就更直接了,沈从也是一个极为小心的人,他保存了沈家银票的证据。一来一去,这是证据确凿。“所以,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乔苏婉的脸色沉了下来。一旁的成大人也吓的不轻,毕竟当众判定冤案,这是要掉乌纱帽的事情,重则怕是连性命都没了。所以成大人自然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想也不想的看向了乔苏婉:“娘娘,这一切都并非微臣的意思,而是沈大人的要求。”“你!”沈长生的脸色瞬间变了。“是沈大人要微臣一定要定沈小姐的死罪!沈大人说,他能安排好其他的事情。保证不会让微臣出事。后来沈小姐被送来的时候,微臣和仵作查了现场,就被沈大人匆匆赶走了定了罪。”成大人着急忙慌的说着。这字里行间是把自己的责任给撇清了。“娘娘,您看微臣的仵作也出了事,所以微臣也是无辜的。若是真的有关联,那么仵作怎么会忽然死亡!”成大人在解释。这个仵作已经死了,就是死无对证。成大人是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仵作的身上。“微臣也并非仵作,这些识别能力只能是仵作,所以仵作这么判断,微臣自然也就只能这么听信了。”成大人跪在地上,“还请娘娘明察秋毫。”乔苏婉很是冷静的看着成大人:“成大人,你言之凿凿,本宫听来确确实实和你没太大关系。而且仵作已经死了,是死无对证,这件事,你不管怎么说,你都可以顺利摘干净了。”乔苏婉并没这么放过成大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摘了他的乌纱帽,送到刑部,本宫想,刑部总会给出正确的审判。”“是。”侍卫走上前。成大人错愕的要命,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拼命求饶,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很快,他被侍卫直接带走,去了刑部。乌纱帽就这么掉落在地上,整个衙门更是安静的要命,好似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在这种情况下,乔苏婉看向了沈长生:“沈长生,这件事,你作何解释?”“娘娘,微臣真的是冤枉的,这一件件事,环环相扣,都在微臣的身上了。”沈长生哭天喊地。“既然冤枉,那就去刑部说个明白。本宫自然不能裁定一切。”乔苏婉没和沈长生废话的意思。而后乔苏婉看向一旁的陈仵作:“陈大人,您随着一起去。”“微臣遵命。”陈仵作点点头。很快,陈仵作就率先走了出去,衙门内的一行人都被带了出去。包括沈长生和沈岩。在沈长生和沈岩经过沈慕吟身边的时候,两人眼底透着一丝丝的阴毒。沈慕吟面不改色。那是要置人于死地的阴狠。但沈慕吟没放在心上,可她比谁都清楚的知道,沈家和那个幕后的人屡次失败,就会刺激他们不快加速。上一世的惊天大案,必然就要提前了。只是沈慕吟不确定,这一世还能发生什么。她沉了沉,很是冷静的看着两人从自己的面前离开,很快,衙门内只是剩下了沈慕吟和乔苏婉。沈慕吟才安静的走到乔苏婉的面前。“娘娘,多谢您出手相助。”沈慕吟低声说着。“倒是不用跟我客气。和你终究还是有缘分,加上沈家人我并不喜欢,所以打底也猜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冬谨来的时候,义不容辞就过来了。”乔苏婉笑着说着。说着,乔苏婉就这么淡定的看着沈慕吟,眉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何况,殿下去丰都之前,专程来了一趟平西王府。交代我,若是你有意外,一定要鼎力相助。”乔苏婉没隐瞒东宫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沈慕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微微有些烫。“殿下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事无巨细的都考虑到了。”乔苏婉笑着把话说完。这里字里行间都是戏谑的味道,但是心情很不错。沈慕吟低头没吭声,眉眼里的羞涩倒是明显了起来。“这地方,也不适合长呆,怨气太重了。你在待了一晚上,也是委屈了。我送你回去。”乔苏婉也没在这里多停留的意思。“好。”沈慕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