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嗡嗡的,池宁在听到敲门声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圆通小心翼翼的敲响了门,他对师叔祖又心疼又崇敬,在如此环境中安然而坐一天只为了池宁施主的心中魔,此刻的印珩在他心中仿若割肉喂鹰的佛祖。
“师叔祖。”他轻声道:“该用晚膳了。”
有句话他没有说,若是池宁施主还执意要敲锣,您便出来用餐吧,不要折磨自己的耳朵了。
印珩听到这声音,手中锣声一停。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轻声道:“劳烦放在门口。”
圆通听着那锣声停下来,几乎喜极而泣,他将斋饭放在了门口,声音中带着止不住的欢快:“师叔祖慢用!”
那位施主终于停了!
这白马寺终于安静下来了!
佛祖保佑!
在他落泪之前,池宁的泪已经落了下来。
在印珩停下锣声的那一刹那,池宁眼中清泪落下,苦日子总算到头了!
这歪经和尚总算停了这折磨了!
印珩眉头轻蹙,将印珩的穴道解开,扶着他躺在软塌上,声音依旧淡漠:“施主哭什么?做出此等行为,便要有如此觉悟,不是吗?”
若是以往,池宁必要和他掰扯一下。
然而如今,他只是挥了挥手,神色恍惚,声音沙哑::“喜极而泣,在下只是喜极而泣!”
他再也不用受那苦了!
当浮一大白!
印珩摇头,开门将外面的斋饭拿了进来:“施主,该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