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是几十年的老管家,他都帮着柳梧,司徒逸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是面上,却没半点弄错后的愧疚,皱着眉瞥了眼柳梧胖乎乎的身子,道:“你不在这守着,做什么去了?”
柳梧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之前爱意蒙蔽了她的双眼和心,如今醒悟后,看什么,都只觉得讽刺。
她面上还是不显,略带失落道:“贤王妃想休息会儿,我带她去我院子里去小憩去了。”
司徒逸这才抬眼看向门口。
宁浅予逆着光站在门口不远处,看不见神情,只能看到娉婷的轮廓。
司徒逸看了眼柳梧,又瞥了眼屏风,忽然烦躁起来。
宁浅予明明是块璞玉,他却看走眼了,当时选择了宁以月这蠢货,还有柳梧……
现在后悔也没用,烦躁过后,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司徒逸起身,道:“请贤王妃进来吧。”
宁浅予一直等着二人说完话,很多事是家事,她不好参与,也不像搅和,有人来请,她这才缓缓进屋。
“贤王妃,以月的身子怎么样了?”司徒逸压下心里的想法,道。
宁浅予朱唇轻启,说的话,和之前的没什么两样。
司徒逸听罢,紧紧蹙着眉:“不足月,怎么会要生了呢?”
“那就得看昨日,宁侍妾有没有做什么。”宁浅予道:“这些事情,可都是说不准的,既然三皇子心焦,我进去再号脉看看。”
宁以月的嗓子,已经嚎哭哑了,声音也小了很多,她刚喝了一碗参汤,觉得那疼稍微缓解了些,躺在榻上,不断喘着粗气。
见到宁浅予进来,她惨白着脸,道:“求你了,给我下催生的药。”
“急什么?你见过哪个生孩子急得来的。”宁浅予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转向接生婆子:“情况如何?”
接生婆子苦着脸,摇摇头,道:“半点要生产的迹象都没有,血也没流了,不像是要生产的样子。”
宁浅予将宁以月身上的被子掀起来一点,手在她大肚子上来回按了按。
得,头还在上边呢,都没转过来,就是生,也是难产。
看来真是恶事做多,报应来了,宁浅予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接着朝接生婆子道:“你们之前遇到这样的情况,是怎么处理的?”
“这……”接生婆子顿了顿,道:“挨着,宁侍妾的胎儿,还不到生产的时候。”
“胡说,我痛成这样,分明是要生了!”宁以月的痛感再度袭来,眼前一黑,说话也急躁起来。
接生婆子悻悻的看着宁浅予,道:“宁侍妾的身子,老奴也是头一回遇见,还……真没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