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徐大人 ”季宁撇撇嘴,眼神向翟灵鹤投去求救。季宁从北方来的,自是没怎么吃过这玩意。初尝只觉得酸涩,带着一股怪苦味。焯水煮过,还是难吃。
无怪乎有人把他养得刁口,想吃什么爱吃什么一一满足。也不强迫,只管宠着。
翟灵鹤微抿着唇,从碗里夹过来:“那徐大人还真有人脉,当是无所不知?”
“非也非也,我只对感兴趣的事花费心思而已。”说完,徐褶又给季宁夹菜:“再说这事动静可不小,皇宫啊、危及天子安危,换谁来都一样。我等心系君主安危,没错。”
“可你逾矩了,明知不可为,明知不可犯。密诏之事,我未说,你却坦言你知。徐大人真是一点不防着我,就不怕我……”翟灵鹤欲言又止,继续从季宁碗里夹菜。
“怕你?”徐褶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合不拢嘴。举着酒杯一敬,也不管翟灵鹤如何看他,囫囵喝下,拍案而起:“我对翟灵鹤你一见如故,我确定以及肯定你不会。”
季宁吓得端着碗,跟着站起来。翟灵鹤好一阵没说话,静静坐着。两人居高临下望着翟灵鹤,只瞧得见他睫毛动了动。
“一见如故?你对我一见如故?”翟灵鹤抬起头,这个理由用得好烂。眸子里冰如寒潭,细细抿着烈酒。他在听,给徐褶多一点编造借口的机会。
站在一旁无所适从的季宁只恨自己知道太多,观现在情形而言,他不得不装傻充愣起来。
徐褶捂着胸口,痛心道:“我这般情深意切,你你你……居然不信?”
“难说。”翟灵鹤面上波澜不惊,明显眼里噙着一丝笑意。
徐褶情绪变得激动,举着手指便要发誓:“我真的对你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我虽为落魄子弟,家世差了些,不比覃相身份尊贵。许多地方帮不上你什么,但是我待你的真心不容置疑。往日在这京都里就属我和你玩得最好,我以为你不是那种势力之交的小人。”
翟灵鹤犯起来难,提防一日没有放下过。除去徐褶的身份潜在的危害,人家的确没有干预或者妨害过,一切出于自己的怀疑和不信任。
季宁贸然出声:“你们……是不是惹上什么大事了?”
徐褶没有理睬他,颓败地坐回了位置:“你说点什么吧,一直闭口不言,是在顾忌什么?。”
翟灵鹤缓缓放下酒杯,道:“你不觉得你暴露太多了吗?在我面前,这都是你的死穴。一旦我说漏了,你的仕途就到头了,包括你的命。”
“我敢说,就打定你不会说出去。我信你,你也信我啊。这样搞,俺很吃亏的。”徐褶给自己倒着酒,一杯续上一杯。苦愁着脸色,喝一杯吞咽一杯的委屈。
“我,的确不会说。”翟灵鹤扭头对季宁,吩咐道:“去煮碗醒酒汤来。”
目送季宁出了这道门,徐阿宁,无论是谁?我都要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