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根据警方通报,在本地失踪三日之久的一位男性已确认在沿河岸的一间仓库中。警方根据当地环境因素,依据线人线报与有利因素,火速开展救援行动。在坚持以人民生命至上的理念下,警方在极短的时间内确认了绑匪的身份与位置,目前该失踪的年轻男性已经获救,相关犯罪人员已经得到控制。”
电视机上播报着今日的新闻。
太阳初升,这片大地迎来今天的第一缕曙光。
“苏文,苏文回来了?”
“是啊,听说被绑架了”
“他来了他来了。”
门口处飞奔过来一个身影,班级从火锅般爆沸的议论纷纷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屏住呼吸,注视着那个门口,等待着传奇的重新降临。
恍惚间他们感觉眼前的苏文不再是他们所熟知的那个少年。带着他们所陌生的气息,四周弥漫开一层足以凝结露珠的低温。少年默默走来,无声无息,死气沉沉。
“不是路明非你跑我们班来干嘛?”有知晓真实情况的人喊了一声,众人恍然大悟如梦初醒,把眼中的那一层纯天然滤镜摘取,还真是路明非这个衰仔。
“我们班没粉笔了,我过来借一下”说完路明非哆哆嗦嗦走了,临走前看了一眼那个空缺的位置,无法抑制的落寞涌上双眼。
“你找我?”
路明非停顿,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生。
“苏文?”
“嗯,回来了。”苏文眼皮狂跳,略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路明非浑身发毛从他身边经过:“上课了已经,我回去还有怎么感觉你身上,是你把绑匪绑架了而不是你被绑架了的感觉。”
“这不至于吧。”苏文略有些讶异。简单地说了两句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周围的学生们眼神肃穆行注目礼恭迎此獠当诛榜第二回归座位。桌子上摆着几封信,字迹潦草或工整,带有浓郁的衡水字帖风或是个人主义风,草书的也有楷书的也有。
感情自己“被绑架”的几天用有很多人都送来了祝福语啊。摆在桌上的不仅仅只有那些信件和几朵仍旧绽放的顽强花朵,还有同学间的关怀与祈祷。
挺好苏晓樯。
那个蔷薇一样的女孩亲笔写下了这封信。她的字迹很清秀,鹤立鸡群般能够轻易地辨认出来。她没有署名,但信上的每一个字每一道间距都是满溢出来的担忧。信件上别着一朵鲜花,正值盛夏的玫瑰开的灿烂芬芳。灵书说得是对的,这个女孩总是偷偷地给他送了很多花,往往是下课,放学,亦或是他们出去上体育课的时候,回来就会看见那一束花放在自己的柜筒里,像是那个女孩一样天真烂漫。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有些逃避。有些美好是跟他不能沾边的,奥丁会再次降临。如果不想让那一幕再度发生,最好的办法也许是切断自己与外界的来往,独自一人去面对那灭世的天灾。
时间飞速流逝。从来没有一节课能像这般消磨时光。四十分钟似乎只够苏文呼吸一两次就溜走了,他趴在桌子上,无神地思考短短数小时内经历过的一切。
“苏文。”
后桌用手顶了顶他的后背。苏文朝后看去,顺着后桌的手指指向,后门被一张充满担心的脸庞挤满。
“何灵书。”后桌小心翼翼地说道。犹如通风报信的探子。苏文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何灵书把他的手臂举起来上下检查。
“身上没少东西。”苏文有些无语地说道。
“没有,受伤吧。”何灵书真的很想冲上去给个大大的熊抱,可一想到这里是学校就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那就等放学再抱个够吧。
“好的很。多谢警察们快速地救援。”苏文背靠在墙壁上举目无光。最后想了想还是背过身去,不敢再去看何灵书。
不敢,只是不敢。那一幕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还在逃避啊。
“劫匪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吧?”
“警察那边请了个名字叫做富山雅史的心理专家给我做了辅导,现在自我感觉良好。”苏文随口说道,忽然感觉自己的左边多了个人影。
一朵开在墙缝间的蔷薇。
苏文的眼神灰暗些许。
幸好上课铃及时响起,拯救了苏文。两位女生回到各自的班级上课。他继续神游发呆,享受这难得的安定时光。
他何尝不想冲上去死死抱紧她们不是海王的那个意思只是单纯地想哭啊,看着她们还活着感叹真好啊。奥丁没有来她们也没有死,一切都被重置了,走上了另一条时间线。
苏文咬紧牙关,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自己不认识他们,不认识这群同学。这样当奥丁再度降临时就只需要他一个人去独自面对,一个人就好了,这就足够了。
“来,跟同学们说个好消息。”那个曾经无比憎恨上天为何给予苏文如此悲惨家世的班主任走上讲台,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荣光,“虽然世事难料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祸福相依嘛,就在刚刚我们收到了国外贵族大学卡塞尔大学的通知,苏文同学因他自身优秀的能力破例被录取了。”
说完教室轰动。根据在座的各位回忆,这所学校里上一个去了卡塞尔大学的人是此獠当诛榜榜首楚子航。楚子航何许人也?神人哉。据《仕兰中学·神人传》所载,楚子航不仅学习成绩优异,常年霸占年级榜首的宝座,而且就算在体育方面同样力压群雄,曾在校园对抗赛之中带领一帮学弟愣是给外校的篮球队上了一场军训。不仅如此,楚子航本人的家境还十分优异,有钱的老爹每次都会开着那辆擦得锃亮锃亮的迈巴赫接走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