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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荆风明白,书灵姑娘并非对他有所图,只是患了近视眼,想看清楚一个陌生人而已。
将来有机会,送她一副近视眼镜吧。
书灵姑娘是曲荆风见过的女子中最有气质的,她让他心生好感,甚至还有一丝浅浅淡淡的爱慕,爱慕里还藏着几分敬意。
他们之间,好像也仅此而已,或者说只能至此为止吧。
周书灵和曲荆风顺着斜斜的草坡往回走。
曲荆风问,“你们为什么要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这个嘛,”周书灵指着山道旁的树说道,“一点都不危险。”
曲荆风跑到树前查看,发现每棵树上都包着一层厚厚的绒布,摸起来软软的,因为用料和做工讲究,不仔细根本看起来裹了一层布,他之前光顾着看花看叶看枯枝,没发现玄机。
怪不得大家都叫他让开,因为往下跑的每个人都有树可抱。
“我真傻。”曲荆风自嘲道,“是我连累了书灵姑娘。”
“荆风少主哪里傻了,试问世间,敢像少主这般救陌生人于危困的,能有几人?”
虽是出于好心,但方法没用对,事情没办好,书灵姑娘不怪他,不笑话他便好。
……
曲荆风和周书灵前后脚跨入厅门,见众人齐齐看向他俩。
他看看书灵姑娘额头越发明显的大红包,用手摸摸自己的嘴和下巴,感觉麻麻的,肿肿的,难不成他已是香肠嘴?
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曲荆风环顾了一圈,发现一人面生,却穿着忍者的衣服,于是上前喊了一声“忍——叔”,激动地握住中年男子的手,“真没想到啊。”
确实没想到,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
忍者躬身行君臣礼,“请少主见谅,忍某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前有意隐瞒身份,是为了能和大家一起共谋大业。”
“那痒痒……”思维陷于云里雾里的曲荆风随口问道。
忍者用中年音急急答道,“痒痒是忍某身上不治之疾,断不敢隐瞒。非常感激少主为我掻痒,赠我燕窝。少主待我如此,我千不该,万不该以假面目示人。”
行吧,忍兄变忍叔,说到底是自己人,“晚上有空再详聊啊。”
曲荆风说着越过忍者,走到老者跟着,向他行了一个恭敬的晚辈礼,抬头之时问道,“敢问老者,之前在江上,是不是对我笑了?”
“哈哈哈……”老者豪迈地笑起来,抹了一把胡子,点头说道,“不仅对着你笑,还得想办法让你看到,我太难了。”
……
老者见过曲荆风,不想继续在山庄逗留,与灰衣修士欲起身离去。
忍者上前道,“雪域老者,如不弃,请收忍者为徒。”
说着便要下跪行师徒礼,被老者及时扶住,“以忍翁的才识和能力,我俩一仙一凡,可谓棋逢对手。以后,咱们就做朋友,相互学习切磋。”
“多谢老者赏识。忍者年未及五旬,得老者以翁相称,受之有愧。”忍者说罢抬头,见老者与修士已身至云端,其声虽远犹近。
“忍翁博览群书,走遍天下,读心识人,技于人上,何愧之有?后有有期。”
待老者身影消失于浩渺天际,海棠跑到忍者身边,扯了扯他的脸皮,又拉起他的袖子看了看他手臂上的肉。
“忍……叔,你这皮肤保养得挺好的呀,四十多岁还嫩得像三十出头的人儿,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