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钰皱起眉,冲过去抱住她,“喂,云若烟?”
云若烟脸色惨白,偏着头像是已经没了生命。
墨非钰不能再耽误时间,直接抱着她就冲了出去,留下身后的宫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两人面面相觑。
“那是八皇子?”
“他是有洁癖的啊,怎么这大雨中也不撑伞?竟然还去抱那早就湿透了的九娘娘?”
众人又对视了个眼神。
“莫非其中真有猫腻?”
“哦……”
姜贵妃逶迤而来,她着了一身红裙,裙摆上绣着大片大片开得雍容华贵的牡丹。
于是这一路牡丹也见即开。
她冷冷的打断那两个宫人的八卦:“背后嚼舌根,嚼的还是八皇子的舌根,看来你们都是觉得自己舌头还健在,所以觉得不舒服是吗?”
二人齐齐下跪求饶。
“娘娘饶命,奴才们再不敢了……”
姜贵妃冷冷道,“拉出去,割了舌头扔进天牢做奴役。”
“娘娘饶命……”
惨叫声和求饶声很快也消失在雨幕中再也听不到了。
姜贵妃神色也掩在烟雨中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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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片刻后冷笑道:“碧桃,你说八皇子对云若烟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碧桃瑟瑟发抖不敢实话实说。
她伺候姜贵妃时间久了,别人不清楚她是个怎样的人自己可是最清楚不过了。姜贵妃习惯把人握在掌心里,无论那人是她的敌人还是她的爱人,通通是要握在掌心里的。
墨非钰也是从头到尾从小到大都被她握在掌心里的。
现如今她这么说……
碧桃思忖了片刻:“可能是八皇子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故而抵挡不住诱惑才会如此。贵妃若是担忧八皇子受了云若烟蛊惑的话,不如就给八皇子指出一门婚事。”
婚事吗?
姜贵妃眸色稍顿。
也的确,墨非钰今年已经十九岁,却还是孑然一身,按理来说他这个年纪已经是成了婚的,就连十七岁左右的墨非离都成亲了,他却依旧是孤家寡人。
的确该成亲了。
姜贵妃皱了皱眉,虽然有些不悦,但神色间却也看不出丝毫的差异。
片刻后她道,“那便给他找一个。”
找谁都可以,唯独这个云若烟需要敬而远之!
云若烟已经吃了草药且被放进了浴桶里浸泡,折腾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也未曾见她有丝毫好转。
青衣和七年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
没一人敢先行说话。
管家刚去查账,听了这事也来不及等雨停,径直坐着马车便回来了。不过急归急,等到管家真的一只脚踏进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多时辰后了。
管家刚开始没看到坐在角落里品茶的墨非钰,径直走进去,火急火燎的:“怎么回事?娘娘不过刚回来,怎么只去了一次宫中就成这般模样了?”
青衣急忙挡住他:“管家别进。”
管家一听又怒了,“你们两个可别告诉我娘娘还未曾醒!要你们两个有什么用,让你们寸步不离的跟着娘娘,可娘娘又是怎么回事?被泼了一盆脏水不说,怎么现在还成了这个样子?”
七年眼看如果再不制止他,一会不知道管家还会说出什么话来,急忙伸手戳了戳他,又指了指一旁的墨非钰。
管家:“……”
最后还是无奈。
不过好歹他也是在这王府里待了许久的,世事圆滑他也能混的如鱼得水,现下虽然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能处理的游刃有余的。
他立刻拱手道:“老奴不知八皇子是何时来到此地的,刚才一时鬼迷了心窍而说了那般大不敬的话,还请八皇子恕罪。”
“不怪你。”
墨非钰闲适淡淡的停杯。
“若我是你的话,现在提剑砍我也是有可能的。”
管家立刻装模作样道不敢。
墨非钰问,“云若烟这一个月里果然是没有在东陵王城的吗?”
管家吓了一跳立刻道:“当然在。”
“那就是不在了。”
“……”
墨非钰又问:“是去了军营和九弟在一处?”
“当然不是!”
“那就是了。”
“……”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时却又感觉怎么好像眼前的这个墨非钰好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