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明聿眉头的褶子又添了几分。
“你说的是三日前,就在今天早上、皇上又收到一封密报,把这庄子背后的人,也一并告了上去。”
听闻这句,沈瑛是彻底慌了,连忙起身道:
“我们刚刚将折子写好,原是没有准备伯爵府和太子殿下的,如今我得赶紧回去告诉邢师爷。”
明天就是上朝的日子,今天连夜也要与邢师爷商量出法子才是,沈瑛心中发慌,也顾不的再与明聿说什么,起身拱手就要走,走了两步后伸手刚触及到门口,却又被他唤住了:
“等等、”
此时的明聿实在不解、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来混官场,这件事一旦将太子扯进来,那成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些东西还未看透,就冒冒失失的回去写折子,明天定会将事情办砸,怎得会有这么笨的人。
明聿心下嫌弃,却又不得不出声提点着:
“太子殿下与成王殿下素来不和,如今抓了这样大的把柄,任何一方都不会轻易放过,你都没想好怎么处理,难道是明日早朝的时候准备‘现场发挥’吗?”
最后四个字咬的极重,却也让沈瑛无话可说,此时盯着仅一步之遥的雕花木门,沉着的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转身、面露尴尬之色,右手不自觉的搓着指尖,又退了回来。
沈瑛一直劝解自己脸皮要厚一些,对旁人尚且还可,可每每见到明聿,瞧着他周身环绕的冷气,却不敢放肆半分,也不知是他自身带所带的威慑力,还是督察威力的缘故。
瞧他返回坐了,半响不言语,明聿不由得便叹了气,原本就对蔡玮艺得眼光担忧,结果当真找了个不会办事的,虽是不满却又应了蔡玮艺得另一句,他绝对会对霍家姑娘好,当初就是看着他敢说、又毫无城府这才答应了,可如今瞧着明聿心下却又担心起来,担心霍家姑娘,会早早的成为寡妇。
沈瑛自是不知明聿心下的‘担忧’,当即还在为折子发愁,瞧着他这样子,明聿不由的有些上火。
“宅子是五年前送的,而三年前平昌伯爵府的嫡女,嫁进了永忠侯府,而永忠侯与成王殿下往来秘切,如此你还当此事关系不大吗?”
一层层的关系扒下来,秋高气爽的傍晚,沈瑛的脑门子却盗了汗,瞧着明聿张了张嘴、最后却只道出一句;
“我和邢师爷、在,好好商量商量。”
早些时候看着还机灵些,怎得今日说了这许多,他竟是句句话都离不开邢师爷了?
稍加思索后,明聿便猜到了他的心思,当即就准备断了他的念想:
“别指望邢佳去上朝了,他是顺天府的老油条了,掉脑袋的事儿他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