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报复他,被信任七年的人背叛,他就用他的生命,来毁了他的前程。
彼时老宗主死后,时源知道霍辞风一定就在不远处,他毅然决然沿着出口进入矿洞试图逮捕他,但霍辞风先一步在里面引爆有毒物质。
从此之后,他失去前程,也失去了健康。
后来他慢慢回味当初的一切,虽然被老宗主摆了一道,但他不得不佩服那个手段高明的男人。
他人虽然不在了,却给秦豫垣留下了一个没有隐患的矿企帝国,虽然这个帝国已然没有当初那样如日中天,但它还在。
时源跟了他七年,在他眼里,老宗主城府深重,睚眦必报。
够狠,但也够魄力。
而秦豫垣是他所教,继承了他所有的脾性。
重利益,轻感情。
就像当初的老宗主,心里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但因为事业没能娶她,却也不曾放手,直到他去世,他也没有放她自由。
现在的秦豫垣亦如是。
他已经有了婚事,有了要娶的人,却仍是霸占着他的女儿!
纵然他知道秦豫垣可能对时念产生了感情,但基于对他的了解,秦豫垣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而且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做第三者!
时源说完所有,秦豫垣宛如一只狂躁的野兽!
他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秦豫垣克制不住冷笑:“你以为随便编几句话就能为自己开脱?你以为我像三岁小儿一样那么好骗!”
“时警官,那么一个大活人,他和霍辞风哪里像?”
握枪的手激动到颤抖,秦豫垣最后控制不住大吼:“你在他身边七年,分不出他和霍辞风?”
时源闭上眼睛,他知道秦豫垣不会信,其实,连他都不会信,他会犯那样低级的错误。
可扣动扳机的手指就是被那声命令操纵。
一如那七年来,他无条件听从这个声音下达的指令。
似乎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声音,让他来不及去认真看一看,那目标人物的面容。
而那唯一可以证明他和老宗主通话的耳麦后来也不知所踪,他并没有令人信服的证据。
不过他解释这一切也不是为了求得秦豫垣的谅解,他只是为了时念。
他希望秦豫垣知道更深的内情,恨他也好杀他也罢,只要能不再为难时念。
“这就是全部的事实,阿垣,我不是故意杀死你师父,正如你所说,我是警察,我没有理由杀他。”
“我来此也不是为了求得你的原谅,你对我怎样我都无所谓,总归是我开的枪,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有更多思考,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
时源眼里浮现着卑微的乞求:“我只希望你放过时念,她不是你报仇的对象!”
秦豫垣握紧手枪,面容阴鸷:“放过时念?我再跟你说一遍,我……”
话还没说完,阿四打开门冲进来,“哥,嫂子来了!她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我们不敢拦……”
秦豫垣身形一顿,然后,他就看见时念闯了进来!
刹那间,秦豫垣面上狠厉与慌张交织。
他还没来得及藏起手枪,她就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