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好的三日之期已到,疫情非但没有得到控制,还一连死了几人,依云是担心有人借题发挥,将沐云浅置于危险之中。
在与沐云浅的眸光对视时,依云张了张嘴,似是想要对沐云浅交待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在面对未知的情况时,走一步算一步。总之,依云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沐云浅的,这是她对谷主的保证,也是责任。
“这几日下官身体不适,让大将军费心了。说起心系梅城百姓,下官着实自叹不如。其实那日的话,大将军无需放在心上
紧要关头,院外传来蒙国安奉承讨好的声音,令依云当即变了脸,就连飞荷也一脸慌乱的来到沐云浅的身旁,惴惴不安的唤了声:“小姐!”还不等听到墨瑾瑜的声音传来,一行几人已经踏入庭院,触及到院内的情景,一切声音戛然而止,气氛登时变得有些诡异。
触及到沐云浅惨白的小脸时,就连墨瑾瑜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刚示意景同上前寻问,便见汪太医走上前,悠然开口:“老臣听闻姑娘妙手回春,挽救了这梅城百姓的性命,控制住了疫情,特来此虚心向姑娘请教。\"
虽然语气谦逊,可傲娇的神色却是丝毫不减,更似是挑衅一般。
说话间,汪太医已经快步来到了沐云浅所在的房门前,见她对自己的话不理会,冷笑了一声,径自迈步走进去。
却不消片刻,便又回到小院,犀利的眸光扫了眼沐云浅,朗声说道:“老臣还以为是义狗转世,年纪轻轻便如此医术高明,正想开开眼界,虚心请假一番。不过,这医死人的神医,老臣行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孤陋寡闻咯!”
汪太医的一番言语在小院之中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墨瑾瑜面色不改,景同却在这同时心理神会的快步窜进房内。
再出来时,谨慎的朝着墨瑾瑜摇了摇头。
本是三日之期来探虚实,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情况,蒙国安一脸为难的看向墨瑾瑜:“大将军,这…”
关键时刻,蒙国安用意明显的是将这烫手的山芋抛回墨瑾瑜面前来解决,若是墨瑾瑜信守承诺,那蒙国安便顺势铲除了墨瑾瑜,不仅为爱侄报仇,或许还能取而代之。
可若是墨瑾瑜以这女娃娃为牺牲,蒙国安也乐见其成,反正他侄子的死,他们都要陪葬,先后顺序暂且不计。
即便眼前的情况有些棘手,墨瑾瑜却依旧面不改色,沉着以对,冷凝的声音随之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之事,显然是有备而来,沐云浅未经世事,但墨瑾瑜却深知人心险恶。
面对墨瑾瑜的问话,那叫做离芝的丫头只是摇头不语,面露惶恐状,倒是飞荷率先反应过来,朝着墨瑾瑜奔去,直接跪倒在地:“大将军,四更天时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人了?请大将军为我们家小姐作主啊
“呵呵!将病人医死还鸣冤,老夫今日还真是长见识了!”
不等飞荷的声音落下,便听到汪太医站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话中带刺,出声讥讽。
沐云浅给的耻辱,汪太医时刻铭记,此时更是不会放过任何揶揄嘲弄沐云浅的机会。
初次出谷,此时的沐云浅如何也想像不到,本是身负重任,医病救人,会被卷入无端的是非之中,还因此招来了杀身之祸。
看这情景,今日想要脱身难于登天。墨瑾瑜不语,清明的深眸扫了汪太医一眼,眼底暗藏冷光,突闻柴房里传来呜呜的声音,虽细微,却还是清晰的传入院内的人耳中。
蒙国安点头朝着副将示意,耿松石带上两名官兵直奔柴房,不一会儿,便见两名官兵手中架着一个丫头走出来。
只见那丫头双手双脚被绳索束住,嘴巴也被塞了绢帕,身上沾满了稻草,狼狈不堪。
此人正是蒙国安派人送来的另一个丫头,名叫采珊。
见此情形,沐云浅与依云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面色凝重,黛眉紧锁,尤其在触及到釆珊口中的绢帕时,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烈。
待耿松石将采珊身上的束缚都解去时,只见采珊哭嚎着扑向墨瑾瑜的脚边,声泪俱下,涕泗横流:“大将军,请大将军为奴婢作主啊!”
“沐云浅,那不是你的丝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