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我们就只是旁敲侧击地安慰了几句,他就乐呵呵地跟我们说,是遇到了点困难,但已经解决了。
我跟母亲看着他不像有什么大问题,就没仔细问了。”
魏夫人神情哀戚悔恨:“可现在回想,我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有问出口!
要是我问了,魏郎或许就不会因为我受人威胁,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罪,也就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少年隔着衣服轻拍夫人的手:“夫人别激动,要说有错有怨恨都该对着那些坏人才是,对着自己气又不能让他们受到惩罚,不是纯粹给自己添堵吗?”
魏夫人也知晓自己再如何发怒,也是无力,耸拉下肩膀。
少年问道:“所以,魏先生是真的出了事,还是大事对吗?”
魏夫人缓缓点头:“是,是天大的事啊。
可是那时解释时,他骗了我。
他自己跟我解释说,因为那年夏天,也就是三年前的夏天大旱,导致了第一年粮灾,他的生意大受影响。一时间生意周转不开,手下一群人等着吃饭,缺钱。
他通过某条渠道找上了陈家,一个在玉城大过天的家族。
他跟他们借了钱,暂时周转开了,但是这些钱要还,他觉得压力很大,觉得以后可能要我跟娘过两年苦日子,所以愧疚,先前没跟我们俩说。
我相信了他这套说辞。”
“后来的两年,玉城一直闹粮灾,尤其我们绿田县最严重,一颗粮食都种不出来,具体原因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是天气怪异,虽然后面两年大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有的说是田地出了问题。
还有的说是我们世代挖掘玉石,掏空了几座山,惹来山神发怒,降下的惩罚。”
魏夫人嗤笑一声:“都是胡扯!这两年天气不算好,可也不算差,怎么至于一点粮食都种不出来?
还有什么山神,分明都是那些搞玉石生意的人,为了垄断生意,放出来的流言!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可是,没有人说出来!
大家都默默地让自己承认那些离谱的理由!”
魏夫人说着说着都气笑了:“何其荒唐啊!”
黑袍少年垂眸,眸中闪过一丝嘲讽:是啊,谁说不荒唐呢?
可这荒唐,却成了真实。
“我夫君是做种子和粮食商人的,这样一直拖下去,他的生意肯定要黄,要还的钱也无从谈起。于是他带着手下的人,又去了县里灾情最严重的地方……”
黑袍少年聚精会神地听她说的地方。
“就是县里的最东边的东湖村,他们想去看看,到底为什么田地种不出粮食来。
可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四个月。”
“再回来那已经是四个月后了……”
那天,离家数月的魏钦突然回来,神色异常慌乱,行为也很是离奇。
一直说起什么搬家的事情,似乎在催促着他们娘俩离开玉城。她们问起是不是生意做不下去了,有人追债,魏钦却就是不肯说。
最后,两人妥协,决定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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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就是后面要出场的新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