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舞的舞~”明熙知晓两字不同，补充：“以后跳给爹爹娘亲哥哥看~”

贴心小棉袄暖呼呼，又甜又乖。

秦修远笑得开怀，“好！”当即改变路线带着女儿去选几套粉色紫色的小舞裙子去。

鲜衣坊。平日里多是女眷同行，亦或是间有恩爱男女进店选购，爹爹带娃娃来的，也就秦将军一家，店老板亲自迎着人下马车，对着将军臂弯里的明熙连连夸赞，“小姑娘水灵灵真让人稀罕呐，快来挑挑！舞衣舞裙舞鞋，我这都有呢！”

一挥手各式小女孩衣裳摆得满满当当。

抱在怀里让人慢慢挑，一件件换上让亲爹拿主意，一旁乐乐云骁都选好了，季母也挑了两套，这边小姑娘还在看鞋子，花头绳……小揪揪让亲爹动手扎起来。

“姐夫真宠明熙！”乐乐瘪嘴。

可不嘛，季母失笑，外孙女真真实实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都六岁了，出门了女婿依旧亲自抱着不带让下地走路的，她也乖乖搂着女婿的脖子，时不时替亲爹理理乱发……

出生时巴掌大全身青紫，女婿急中生智给一遍遍哺气，才把小猫似的小小人一条命拉回来，真真是上天恩赐，又长得我见犹怜贴心暖肺的乖巧小猫模样，聪明伶俐，能不招人疼嘛！

“姐夫不疼你？白给你准备小马驹了。”季母点点老二，“你小时候姐夫可没少抱你。”女婿喜欢娃娃，先前那些年把乐乐宠得没边，羡煞旁人。多少做母亲都心生惭愧，自叹弗如。

看着给外孙女亲自换鞋的女婿，季母心里一万个满意。

回到家里各自摆弄新衣裳，妇人则摆弄季守新送过来的新鲜玩意-双面绣八骏图。一面是藏针的崇山峻岭，一面是露针的神勇八骏，摸上去手感针脚细密平滑，技法巧夺天工。

春杨随侍一侧，不知怎的，老是觉得喉咙阻滞，呼吸不畅，抬手抚了抚胸口。

她生育过，又伺候过夫人生育，如今偏院里还住着大腹便便的珠珠，越想心里越担忧不安，又有些隐隐的不知名欣喜。

面上乍惊乍喜，望舒偏头看眼底有些乌青的她，单身老男人夜间挺霸道的？“没睡好就下去歇着吧。”

“夫人，我想我是那个了……”

没一会老头子吭哧吭哧到了，春杨坐在桌边撩了袖口给人把脉。

“恭喜！喜脉无疑，约摸一月有余。”老头子乐呵呵，现场两人面露喜色。

望舒还没来得及说话，转角只听得一句喜脉无疑的男人脚不沾地飘进来，直直往安坐八骏图边的妇人走去轻轻抱住，顾不得旁人，左右开弓一顿猛亲，“舒舒，你太厉害了！太好了！”

被当众糊一脸口水的望舒：……一点都不好。拍拍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的男人，指着和老头子坐在另一边的春阳，“是春杨。”

男人的狂喜裂在原地，一时呆呆愣住。情绪大起大落间，春杨大气不敢喘，一直乐呵呵的老头子亦摸摸鼻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勇猛勤劳的农夫去耕种贫瘠的田地，仍收成甚微。

“既然怀孕不适，春杨你往后就好好歇着，别操心太多。”望舒擦擦脸，推推发呆的男人，觉得自己有些无情残忍：“修远，你得去恭喜春杨唐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