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心慌意乱地从端的办公室跑出来,她想如果端真的要走法律程序那我该如何应对呢?一个念头从脑际闪过,我是不是应该先来个缓兵之计,冷处理也许对自己有利呢。于是她就拨通了端的电话。
正在这时,四个穿着一色黑西装的满脸横肉的壮汉围在她四周。
怡见势不妙,顺势对着手机喊:“端救我!”
一个壮汉彬彬有礼地说:“怡总,请上车!”
在车的后座,两个壮汉分坐在怡的身边,各抓住怡的一只手。怡几次挣扎却动弹不得。
坐在副驾驶座的壮汉对怡说:“怡总稍安勿躁,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的。我劝你还是随遇而安吧。”
怡在一座别墅的套房里见到了辉和蕙。四个壮汉走进了里间。
辉恭恭敬敬地站在怡的面前谄媚地说:“怡总,坤表弟对你忠心不昧。他让我告诉你,只要你答应他 ,他就跟你一起到香港过二人的生活。你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这么说今天这出戏是坤让你演的啰。”怡丕夷地说,“你这么为他卖命,你过上了荣华富贵的生活。你让坤见鬼去吧!”
里间走出两个壮汉,凶狠地对怡说:“是婊子就不要立牌坊。你看看这视频。”
怡对面的大屏幕上正放映着:怡坤秘室里受虐 的景像……
怡咆哮起来:“你们无耻……”她想冲上前去,撕毁那令人作恶的图像,但她的双手被绑在椅把上动弹不得,她只能用穿着靴子的脚拼命地敲打着地板。
那个领头的壮汉走过来,托起怡的下巴,狠狠地拧了一下。
怡痛得大叫一声。
四个壮汉用侮辱蕙的办法来威胁怡。怡再也看不下去了。
怡闭上眼睛,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句“顺者昌,逆者亡”窜上心头。
怡打翻的五味瓶,现在一味一味呕出来了。
酸,俊已经跟我分手了,也许这时他正跟玫欢欢喜喜地卿卿我我地漫步在那条我跟他常走的林荫道上。
甜,我已经有了《怡人鞋业有限公司》,如果随了坤能去香港一起生活,那本来就是我想过的生活。
苦,我现在屈辱地,像蕙一样出卖自己的灵魂,真是苦不堪怜。
辣,我现在决不能怯弱,我要强势出击,抢回自己的面子。今后也要牢牢地控制住坤,让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咸,我跟坤分手前,我没有失过身,我是清白的。我不是腌过的咸菜。当坤得到他梦寐以求的我的时候,看到那一抹殷红,将会心花怒放吧。
怡闭着眼睛把五味瓶翻来复去,她终于决定把自己卖出去。
怡大声的命令式的说:“解开我,我要跟坤视频通话。”
“怡,太想你了,”坤喜笑颜开地说,“请原谅我用了这种方法让你回到我的身边。”
“我也没有忘记你的种种……”怡话里有话,“你终于得到了你想要的,你应该也知道我想要的。”
“我爱你的心是专一的,”坤保证,“我从我的渠道得知你已经跟俊分手了。而我跟端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在条件许可时我会跟她一刀两断。有了你,我再也不会风流浪荡。我心中将只有你一个女人,如有失信天诛地灭!”
“我的心已经死了,”怡闭上眼睛,两条泪流直泻而下,咽下流进嘴里的泪水说,“‘爱’字已经从我的人生字典中消失。对我来说我的人生只剩下两个字‘生活’生着活着,行尸走肉。”
“不要这么悲观,”坤安慰说,“生活是多样的,我们将会过最高等的生活。”
怡和坤通完视频,领头的壮汉就接到坤的电话。
领头壮汉对怡说:“坤总请你多住几天,他尽快过来陪你。”
几天,怡足不出房,不能与外界联系。几天,怡吃完睡,睡起吃。几天,怡晕晕混混,自我封闭……
几天,辉失魂落魄,龟缩在角落里。几天,蕙身不着衣,轮流服侍壮汉。
坤的到来,怡和蕙又重新玩起了总办密室里的游戏……
怡又一次主动迎坤入怀。当怡的一声惊叫过后,坤在床单上看到了一滩贞红。坤的热吻已经无法唤醒丢魂失魄怡的情欲。坤只能面对冰冷如尸的怡的玉体……
第二天,怡把蕙赶出门去,认认真真地对坤说:“你是用钱买欢呢,还是真心地喜欢我?”
听怡这番话,坤神魂颠倒,急切地说:“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从小溪源头听你的那曲英语天仙配,我就把心交给你了。你想一想,多少次我可以得手,但我不忍心让你为难都放手了。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你,我可以用强的,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看到我贞红的那一刻,你是怎么想的?”怡得意的问。
“我得到的不是二手货,”坤兴高采烈地说,“俊要是知道了,他一定气死了!”
“我成了你的人,你怎么兑现给我的承诺?”怡追问。
“眼下,我只能确认原来给你的股份,另加我在台湾的拍卖公司的部分股份。待我和端离婚后,我们就正式结婚。我家就我一个儿子,你说那是一份多大的产业。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父亲在香港早就安排了退路,那灯红酒绿的生活不就在眼前么?”
几天,怡和坤忘情般地沉浸在云雨之中……
几天,重复着男欢女爱的几天,怡终于欢欢喜喜的走出别墅。
当怡回到自己的车上,从后视镜里看到,辉和蕙灰溜溜地被押上一辆面包车。
……
俊刚从学校回到宿舍就接到了怡母亲的电话:“俊,怡几天没有回家了。打她电话,电话关机。打她办公室的电话,秘书说,怡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你联系过她么?这……这……怎么办呢。”
俊和怡父母到了怡的总经理办公室。
怡的秘书见俊到来迎上来说:“董事长,你好。”
俊笑着说:“你认错人了吧。”
秘书指了指墙上的《工商营业执照》。
俊近前一看果然董事长一栏上登记的是俊。而总经理一栏登记是怡。
俊摇摇头一笑处之。接着对秘书摊摊手,表示对此一无所知。
怡的父母并没有注意《执照》的细节,他们关心的是怡的安全。
怡父问秘书:“怡有联系你么?”
“没,”秘书焦急地回答。
俊向怡的父母示意,请他们不用焦急,由他来查询。
俊问秘书:“最近怡跟谁有联系?”
秘书捋了捋思绪说:“最近一次应该是跟禄福董事长端联系过。”
俊立即给玫打去电话。提示对方已响铃……接着又提示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俊接连拨打几次,依然是这样的提示。
俊知道,玫是因为忌惮他跟怡的密切关系,所以俊的电话她不接也不拉黑。
俊只好给智挂机电话。
智接听后,俊对智说:“智伯伯,我有急事要请玫同学帮助,请您告诉她,请她接听我的电话。”
“这孩子,她不接你的电话吗?”智有些不解地问。
“有些时间了,”俊回答,“我也不知是何缘故。”
“玫就在画室里画画,你拨打她的电话,我叫她接听。”智在电话里对俊说。
俊对玫说:“怡的爸妈今天找到我,告诉我怡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跟怡联系了。今天得到她失踪的消息十分着急。因为从她的秘书那里知道,怡最后一次联系的人是端。所以还请你帮助我们联系端董事长。拜托了。”
“好的、好的,”从电话里听得出玫也很着急,“我就联系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