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鹭沉香江 12、婚娶(1 / 2)

黄莺红着脸颊细细地介绍韦奇和他的婚姻……

韦奇风度翩翩,一表人材。按理说,他的婚姻应该美满。岂知,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居然落进了婚姻的陷井。娶了个任性、刁蛮、风流的老婆。对此一般人可能会感到不可思议,但知道内情的人就见怪不怪了。

韦奇的婚姻有其特殊的背景,谈婚论嫁前还是一出闹剧。婚姻不美满,但不美满婚姻换来了今日韦奇的荣华富贵。

“妻子?妻子要我看着吗?”韦奇和朋友在一起,常常这么说,“我们各自出门在外,我们就各有各的收获,这也叫各得其所吧!”

韦奇的妻子实在是风流的可以,但有句老话,“柴换炭,彼此好看”,韦奇这么一想,他也就心安理得了。

韦奇的岳父是香港一家有名的跨国公司总裁名叫绮康。绮康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绮天对经商不感兴趣,一心钻研心理学,是英国心理研究所年轻有为的科学家。总裁的女儿绮云长得如花似玉,只是她没个正经,见一个男人爱一个男人。爱一个玩一个,就是不想跟谁正式地结婚。

韦奇跟母亲到香港以后,在这家跨国公司当一名普通职员。刚上班几个月,韦奇在一个娱乐场所与总裁的女儿绮云不期而遇。得知绮云这个充满诗意的芳名时,对照她如花似玉的美貌,一时间韦奇觉得“名副其实”。可是婚后绮云的行径才使韦奇觉得这么瑰丽的名字加在他妻子身上,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姻缘天造,不管是正缘还是逆缘。也许就是这个“姻缘天造”使得如饥似渴地追逐性爱的绮云,一下子被风度翩翩的韦奇吸引住了。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美人对美的追求却比常人更强烈。因为她更怕哪个美女,抢在她的前面,占有了更能衬托她美貌的男子。

就这么一次接触,绮云便如痴如醉地“迷”上了韦奇,而且一下子就升华到非他不“嫁”的境界。尽管绮云知道自己很浪,这样的坏名声,韦奇不一定会娶她,即使娶了,充其量也只是逢场作戏。可绮云更知道她的父亲是公司总裁,韦奇只是个普通职员,也容不得他不娶。再说我绮云也只是占有这个人,至于爱不爱的那是小说里的描写,这嫁与娶也只是逢场作戏。在这一点上,绮云不仅不自卑,反倒有种优越感。从此,她疯疯癫癫地缠着韦奇,又是送花送礼品,又是邀他吃饭看电影。

韦奇不喜欢绮云,但他是初出茅庐的童子,又碍于绮云是老板的女儿,不喜欢也不便表现出来,只能勉强应付。不料,他的勉强应付却为自己种下了祸根。绮云并不爱韦奇,她要装出爱得不能自拔的样子,因为她要用她父亲当年娶萧芳——她母亲的方式,来“娶”这个奶油小生。所以,绮云就用自己的美色加上软硬兼施的各种手段,硬是把韦奇作为猎物来猎取。

绮云每天总要从各种娱乐中抽出时间緾住韦奇,以便把“猎物”圈定在她设下的“狩猎场”中。绮云很有信心地认为,她完全有把握把韦奇玩弄在股掌之中。可出人意外的是,当她向韦奇提出明确恋爱关系时,却遭到了韦奇的婉拒。这意外的“婉拒”使绮云羞愧得无地自容。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也为了把戏演圆满,她吞下了300片安眠药,又故意闹出声响,使人及时发现。

活过来的绮云一不做二不休,她天天到韦奇的办公室去倾诉自己的情话,并威胁说如果韦奇不答应,她就要跳楼,把自己摔成肉饼给他看。

在韦奇看来,这是可怕的痴情,可怕的念头。可怜的他在绮云这强大而又孤注一掷式的感情攻势面前乱了方寸。

当时韦奇的处境实在不妙,答应娶她吗?绮云确实长的美,但她的名声实在让他难以接受;拒绝她吗?一心要为爱殉情的绮云一定会说到做到。为了他,绮云真要从高楼上跳下来摔成肉饼,他自己丢了饭碗事小,他的良心将何以安宁?

认识到问题的棘手和后果的严重性的不只韦奇一个人,绮康也象热锅上的蚂蚁。他紧急行动起来,采取许许多多的措施,能用的手段也全用上了。这时,做工作说服韦奇娶绮云的人也一批又一批,真是把他家的门槛都踩烂了。尽管如此,成效似乎不大。最后公司总裁绮康只好亲自出面找到韦奇的母亲,晓以利害。在这种情况下,韦奇只得违心地成了绮康家的上门女婿。

在韦奇面前,绮云是个为情赴死的烈女。可在韦奇视线之外,她却是一个滛乱的女妖。

香港,《三点一线夜总会》。这是座落在香港近乎红灯区的一家豪华夜总会。对“三点一线”这个招牌有许多解释:但对从事性行业的人来说,最准确的解释恐怕也只有一个“性”字了,那就是女人的,男人的。

绮云是《三点一线夜总会》的常客。三天两头总要带一帮人来这里玩她喜欢的性游戏。她每次来总要换一个房间,用她的话就是玩遍到三点一线里的所有应召男人。也许使人感到纳闷,像她这样财色艺俱全的阔小姐,难道还需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男人的欢心么?

凡事总有它的理由——绮云的母亲是当时香港有名的淑女萧芳。因为家道中落,为偿还绮家的债务被逼着嫁给了绮康。而绮康靠着自己的财与势,在萧芳生下一双儿女三天后,就把她关进冷宫——绮家特有的“贞洁”楼。关在这里的萧芳必须整天赤身裸体,由一群同样赤裸裸的女佣陪着。她可以跟女佣们玩,但是绝对不能和男人接触。可以想象,青春年少的少妇,整天跟着一帮同样有着青春活力的少女消磨时光,却扼杀了她们的自由与性生活。这样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绮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萧芳呢?原来绮康曾三番五次向萧家求婚,却一次次地被萧芳拒之门外。萧芳爱的是她大学的同学,一个公务员的儿子乔治。同学们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在大学学习的后两年,他们总是出双入对,至于有没有吃了禁果,同学们都说,整天耳鬓撕磨,萧芳怎么守得住呢?

后来,萧芳的父亲终于落入绮康设置的经济圈套,如果不能偿还债务,就要坐上20年牢。孝顺的萧芳,怎么能让年迈的父亲身陷囹圄呢?于是,她只得就范!但在嫁给绮康前夕,萧芳提出了三个月的延缓时间。沉迷于萧芳美色的绮康同意了。

萧芳要这三个月的时间做什么呢?

萧芳约乔治一起到一个鲜为人知的小岛,就在荒滩上搭了个茅屋,把自己的灵魂和躯壳都献给了乔治。也许只有乔治知道,萧芳献出的是少女的贞洁!他们同学期间是绝对神圣的友谊,从来没有越过雷池半步。在这三个月里,他们一起捕鱼捉虾,打鸟挖笋。他们一起烧烤,一同裸泳。在海岛同居三个月最后一个星期,他们发现有了爱情的结晶——萧芳怀孕了。他们约好,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给绮康一顶绿帽子——尽管这样对孩子是不公平的——“他”或“她”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从海岛回来,萧芳按约跟绮康结了婚。绮康对萧芳的行踪当然了如指掌,但为了得到她,他已经花了许多钱财,还熬白了头,他怎么会放弃呢?他要接受她,又要处治她,让她也尝尝心灵痛苦的滋味。

洞房花烛夜,绮康把一叠照片放在萧芳的面前。那是她和乔治在海岛上的风情照。有钱人顾一两个私家侦探,拍一些个人的隐私照片,那还不是探瓤取物。面对这一叠照片,萧芳却认认真真欣赏起来,这可是绮康始料不及。本以为萧芳会因此而屈从于他,怎晓得萧芳早把心交给了乔治,并不在乎掠夺她躯体的人会产生怎样的妒意,而且觉得绮康越妒,她越有快感。她想可真要感谢这位采花大盗呢,要不,怎么能够拍下如此真实的纪念照呢?这是她一生的真爱,她觉得这是神圣的。

绮康实在忍不住了,他抱起萧芳往床上一摔,就动手扯她的衣服。

萧芳猛地推开他,静静地说:“别着急,绅士!你已经取得了占有我的躯体的权利。但你已经失去了初夜权,你再急,得到的也是二手货。你会觉得我下溅吗?不,下溅的不是我,而是你。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强夺了我的幸福,所以你只能得到一个为人作嫁的机会,我的心你是永远得不到的。”

说着,萧芳就把自己的婚纱和内衣脱得一件不留,骄傲地昂起头,展示自己美丽的胴体。

绮康着实被萧芳的那些话刺得浑身发颤,可一见这天仙般的裸女,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可当他脱去自己的衣服后,却见萧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尊横卧的维拉斯汉白玉雕像。

萧芳的冷漠与傲慢确实刺痛了绮康。“你已经失去初夜权!”这句话更象一把尖刀剌进了他的心!“你得到的只是为人作嫁的机会。”这句话提醒了绮康,她要三个月时间做什么?就是让我“为人作嫁”吧!她一定是怀上了乔治的孩子,我一定要打掉他!不管怎样,我一定要用你的美丽和智慧,为我生下美丽的智商高的后代。如果不是那些风流场的女人不干净,我还不一定要你生呢!绮康面对高傲不屈的萧芳也只能这样地安慰自己。

绮康,就是绮康!他和颜悦色地把萧芳从床上抱起来,亲昵地说:“亲爱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只是爱你才做一些对不起你的事,可我对你和你的家人并没有恶意。希望你能够跟我和谐到老。”说着俯下身去,沉沉地吻了吻萧芳。萧芳没有反应,仍然像一尊冰冷的石像。绮康心想,我不怕你没反应,我怕的就是拿不掉你肚子里小崽。不拿掉小崽,我还不急于让你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