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捺装作经验丰富地说:“其实爱情纯不纯洁和恋爱次数无关,要看恋爱中的人还纯不纯洁。”
竖捺这句话仿佛质疑了宁馨儿的纯洁,宁馨儿假装生气地说:“哼,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宁馨儿在电话那头沉吟一会儿,道:“好吧,就算你说的有点道理。说真的,我还是挺感激你那时对我的安慰。”
“没什么,我只是看你情场失意,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我见犹怜。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于是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对你伸出了友爱的双手。”竖捺贫道。
“你少来,别在我面前拽文了。”
“还有一年的时间,复读也用不着开学这么早啊,真不知道学校这帮人是怎么想的。”
“没办法,学校强制的。”
“是强制收补习费吧?”
“唉,没办法。这种学校强制收取的各种名目的学杂费,就好比中世纪天主教教会摊派的什一税和赎罪券,是不以学生家长的意志为转移的。”宁馨儿和竖捺同桌久了,也变得愤世嫉俗起来。
竖捺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只要把握好‘时间纯度’就可以了,用不着每天都泡在书本里。”竖捺以过来人的身份故作轻松地说。
宁馨儿故意用请教的口吻问:“大师,什么是‘时间纯度’?”
竖捺讲解道:“博格森的书里面有提到:时间纯度,又叫博格森时间,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全心投入,一段时间内聚焦于一件事情,效率、时间纯度都会很高。”
宁馨儿听完,怪道:“切,你的意思不就是说集中精力做事就会事半功倍嘛,干嘛非得说的那么复杂,搞得那么高深?”
竖捺挠头道:“复杂吗?我怎么不觉得啊。”他在自家书房“兰芷斋”里呆久了,渐渐被熏陶出书卷味——可惜只是书卷的霉味。一个人闻惯了霉味,因此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霉味。
宁馨儿道:“好了,好了,知道你的好意啦,到了大学里别忘了常联系啊。”
“好的,一定。”麻友们催促,竖捺只好匆匆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