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吃了些,便丢下碗摸去老赖头处。
天尚早,两人并不急,饭菜吃得也慢。
追月猫在窗外头听了半晌,断断续续琢磨出个大概。
两人今夜要出行。
“这女人邪门得很,可不能让师祖被她骗了。”
“漂亮的女人最爱骗人,一点也不可信。”
追月脑海里想起儿时,那张清新若初荷的脸,那么美丽,那么和善,却无情把他抛弃。
一股子恨意涌上心头。
“谁也别想伤害师祖!”
心里头暗暗发誓,追月一骨碌爬起来跑远了。
月殊听到门外声响,忍不住道,“这小子也不小了,还如此黏你。”
老赖头笑得宠溺,“衣不解带照顾了四五日,他是感恩的。”
他夹了一筷子腰花丢进嘴里,语气低沉了几分。
“日后,便是他武艺不精,亦是我的好徒儿,必不再让他流落街头无依无靠。”
月殊没搭腔,她虽就坐在近旁,却也听出来,老赖头这话分明就是在说给他自己听的。
或许……对那孩子,他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一些情感。
吃饱喝足,月殊换上一身夜行衣,通身的黑,只露出两只带着锐意的眼眸。
“那时给你的瓷瓶呢?怎么不用?”
“你是说,换颜水?”
“那可是好东西,我得留着,今日大可不必。”
“你没用过,怎知好与不好?”月殊笑得有几分古怪。
“那是拿来给你试用的,若觉得好,我再多匀你些。”
老赖头听了很是心动,爽快掏出白瓷瓶。
“这东西如何用?”
“简单,倒出来往脸上抹便是了。”
老赖头不疑有它,依言倒在掌心。
夜行衣遮挡了月殊的脸,她生憋着,在老赖头胡乱抹了全脸后才可以爆发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