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校场演武都是走个过场,谁也不会动真格的,这次不一样,由于岳飞上来就用斩马刀砍死了两匹战马,那马儿是从西北运来的蒙古马,五十两银子也买不到一匹,很是宝贵,忽然被砍死,骁骑营的兄弟全都愤怒了,刚才对阵,可以说完全没有留手,打算让他死在演武场上,先后有数十个骑兵包抄围杀,招招都是杀招。
亏得岳飞武艺高强,一个破绽也没落下,不然他那刚刚娶进门的媳妇恐怕要守寡了。
打完清理战场,骁骑营损失巨大,战马死了十二匹,全是被岳飞砍死的,八人重伤,二十多人轻伤,战马被砍断蹄子的有30多匹,无法治疗,彻底废了,带回去也不能用。
鹞子营这边的损失反倒少一些,因为出来的晚,只有四五个轻伤。
宣布了战果,鹞子营获胜,鹞子营的兄弟大声欢呼,喜形于色,演武这么多次,他们还是头一次获胜,当然高兴了,甚至还把岳飞高高举起,抛上了半空。
骁骑营那边则是一阵唾骂,说他们偷袭,不算好汉。
这就是找借口了,岳飞手持一把斩马刀,单枪匹马迎击骑兵,堪称举世无敌的勇者,甚至还拿下了不菲的战果,武勇过人,你们不服气也罢了,居然还说偷袭,简直可笑。
双方的士卒跑到点将台下面说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难分高下,张俊清了清嗓子,两手下压,校场安静下来,紧接着听到张俊说:“从战况来看,毫无疑问是鹞子营获胜了。”
鹞子营的士卒再次欢呼,骁骑营则是一脸气馁。
话还没说完,张俊继续道:“不过岳飞触犯了演武条例,战马乃是宝贵的资源,不能随意斩杀,你一口气杀了那么多,把好马都杀光,以后还怎么组织骑兵上战场?”
岳飞愕然道:“假若战马不能碰,这种演武还有什么意义,卑职认为,哪怕损失一些战马,也要学会克制骑兵的战术,不然以后面对金国的骑兵,还是没法获胜。”
竟敢顶嘴,张俊顿时怒了:“胡闹,知道这样的蒙古马我们有多少匹吗,总共不到两千匹,你今天杀几匹,明天杀几匹,等不到和金国对战,咱们就没有战马了。”
“可是……”
“你还不认罪?”
岳飞梗着脖子:“卑职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来人呐,把他绑到树上,鞭笞一百,让他想想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点将台上跳下去两个侍卫,扭住岳飞的臂膀,套上绳索,绑到杨树下面,抄起鞭子一顿猛抽,张俊就在后面看着,谁也不敢留手,拼了命的打啊。
岳飞雪白的中衣上泛起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居然一声不吭,这么硬气,鹞子营的兄弟不禁对他肃然起敬,甚至有人跪下求情,愿意和他一起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