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把自己打整得利利索索地下楼了。
韩景低头一看腕表,满意地笑了,“很好。很准时。”
杨雅竹没有理会他,快步走进厨房。
不一会儿,端出一碗面条来,往桌上一放,淡淡地说:“葱油鸡丝面。过来吃吧!”
韩景起身来到餐桌前坐下,问:“怎么只有一碗。”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杨雅竹转身要走。
韩景却伸手拉住了她,“不。你再不饿也得吃。”
杨雅竹挑眉,“难道说你要将仅有的一碗面让给我?”
韩景笑,“不是的。我们一起分享。这才是夫妻之道。”
“没兴趣。你很明白,我们之间现在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所以也没必要遵循什么夫妻之道了。”杨雅竹冷冷地说。
“不。只要我们法律上还是夫妻,那么有些讲究还是必要的。去吧。去拿两个碗来。”
杨雅竹咬牙挣了挣,可他掐着她胳膊的手却越来越有力越来越紧。
力道那么大,仿佛恨不得将她的手一折为二。
无声较量了很久,最终杨雅竹还是认输了。
她低声说:“如你所愿!”
“这才对了!”韩景得意洋洋地放开了她的手。
杨雅竹像个木偶一样面无表情地转身,不过一会儿拿出一副碗筷出来放在了他面前。
韩景亲自将面一分为二,然后温柔笑道:“好了。坐下吃饭吧。你回来了真好。至少这个家多加了些人气。以后不要再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了。何必呢?不仅伤心伤肝不说,还让外人看了笑话。就拿夏至来说吧,原本让她以为你过得幸福多好,至少你在她面前能高傲地仰起头让她去羡慕你嫉妒你的。可是现在倒好,她永远只会用怜悯而同情的眼光来看你了。”
杨雅竹气得‘啪’地一声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韩景叹了口气,亲自伸手将筷子塞回她的手里,“唉!你说你,怎么又生气了?好吧!你不愿意听,我也就不说了。吃面吧!”
杨雅竹胡乱地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起身站起,“我饱了,你慢慢吃!”
“饱了也得坐着陪我,我报纸的财经版面还没看完呢,你去拿来给我念念吧。我边吃边听,你既有事情做,我也吃得不那么冷清。快去吧!”韩景淡笑着说。
杨雅竹气得想杀人。
她知道韩景这是在故意折磨她。
他是恨她到底还是在夏至面前没配合他装恩爱吧,所以想方设法地羞辱她。
可她不能不从,她不能给他机会去伤害她的父母!
杨雅竹起身站起,拿了报纸返回坐下,暗暗地深呼吸了好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打开报纸翻到财经版面慢慢地念了起来。
韩景吃得很慢,几乎是在一根一根地吃着,而且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把杨雅竹的念报声音当作了一种奇特的佐料。
杨雅竹再不耐烦,却也得忍着。
当她终于将最后一个财经新闻念完,韩景才放下了筷子,扯了张湿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这才像开恩般地挥了挥手,“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上楼好好休息,我去医院看看。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杨雅竹如释重负地暗松口气,起身就走。
没走几步,韩景声音却如毒蛇一般冷不防地从背后靠近,“我不在,你是不是觉得很轻松?有没有一种解脱感?”
杨雅竹没有理会,反而加快步伐往楼上奔。
可冲进了房间里,却仍然能听到韩景得意洋洋的笑声……
她忍无可忍地举起手死死地捂住了耳朵。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地将手移了下来,举步走到窗前向外看去,看到他的车已经不在庭院里了,显然他终于走了。
今晚,她的耳根终于可以清净些了。
只是耳根清净了,心也能清净吗?
正呆呆地想着,突然身后传来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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