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土成烟可做蜃楼了。每三年民工死了十万都不止,若是真的不够,就挥军北上,捉来匈人或者其它部落的蛮夷做苦力
倒是不肯南下动中原,倒也是怪事,不过其它几国也乐的如此。
穷兵黩武到极致者,古今第一,不止北越,天下诟病唾骂
有一份北越军建奏章中写着
“长十七寸,宽七寸,厚二寸之坚石,嘉武二十四年共用四十七万块。铸城长东二五六六。西二四七零,陛下之丰功伟绩,天下无匹。”
当时北越的一位铮铮读书人在朝堂上和苏狗贱说
“臣闻嘉武二十四年,长八尺男儿,一尺婴孩,共死三十万。堆殍满长街,纵横西北各千丈,陛下之丰功伟绩,天下无匹。”
真是风骨。
可是她钟离是不以为然的,都骂苏狗贱又能如何,
天下还有第二个君王能让号称百万
可是实际也有五十八万还多的精甲为之拼命无悔?
能让北越起义揭竿上百次都是顷刻烟消云散?再不复有草莽出头时候?
能兴致到时,就挥军去更北杀个痛快?胡人不敢放马,爱新觉罗家人外出狩猎不再敢八旗横飘关外。
师妹从小就做了不少的幼稚事情,可是唯独这个师父都不能接受的男子,钟离认为终究是极其合适的。
窝在北边的一条滔天恶龙,吞吃天下血肉,却人人莫可奈何,何等壮哉。
念头到了,那个眉毛黑且丑陋,嘴唇宽大极红的女子,伸手拽住这一队马最后一匹马尾。
被往前拖了两步半,这让钟离微微感叹,这马真是好马。
下盘往下约约沉沉,就如同石像再不动了,抬腿一踹,那一匹大黑马的粗壮后腿,显然是骨断筋折。
嘶鸣的到很是凄楚。那跌落在地的汉子,正了正腰间的厚刀
不砍下,就狠狠的握了下刀柄,追着队形不乱的前队赶去
赶不上是赶不上,可是真是豁出吃奶的劲头去保证能瞅见后面这并排几匹马的马尾巴。
也亏的是山路,不然要是让着马放开了跑,怎么也跟不上
说来倒是没回头拔刀的,似乎就只当没发生过。
看见那鬼怪一样丑陋的东西双手用力就已经把那黑马开膛掏心肝。这怎么都是吓人的。
血腥没啥,更血腥的他们这帮然也不是没见过,
可是这一份力气和诡异,让这八百人没有时间缠斗也没有那份心思纠缠。
毕竟城主就在三百里开外了,谁不是心急火燎的。
既然对方摆明了无意思过不去,就留下匹马如何?
绿林草莽,自己好面子,也愿意无伤大雅的时候给别人留面子,这样才混的长久,不然怎么都横死活该。
人杀人最不需要道理,可是必须讲道理。
钟离靠着那一匹黑马坐着半躺,手心略痛痒,该是出血了
那一个冲劲真不是小的。可是在寺里师父不许杀生,难得解馋,真是值得。
马肝极毒,所以滋味她很喜欢,若非是这八百人自己实在是斗不过,要是只有八人,那么她怎么也要通通留下的。
割厉王以血刃截割众比丘僧,八部浮屠吞吃释迦摩尼遗蜕血肉心肝,共堕阿鼻,是谓大狰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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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来了,下一章,《青瓦白墙,要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