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虚。
冷清的大殿里,四处飘着檀香,宫女太监都噤若寒蝉,沈流花端坐在一旁,轻声的应答,每句都不超过四个字。
这个西凤国最尊贵的女人,锦衣裹体,一身皮肤保养的极好,看起来不像是快要六十岁的人,反倒像才过了四十。
面庞白皙美丽,但眼神却老态龙钟,从花花说她磕了脑袋忘记了很多事情起,太后就捏着的手腕,细细地瞅着她,面露怜惜,语言温和,赏赐了她不少东西。
叶姝怡这才知道自己县主的尊号竟然是太后册封的,太后还恩准她每日进宫来陪她聊天。
叶姝怡直接拒绝了,“太后,阿柚不能每日来陪您聊天。”
“哦”太后坐直了身子,拿起自己的佛珠一个一个的碾起来,血红的指甲和青黑色的佛珠显得邪狞美丽,如同她的人,安宁又疯狂,刚才温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肃起来。
沈流花拉了拉她的衣袖,叶姝怡肃声说:“太后,最起码,最近两三个月是不行的,阿柚要成婚了,这段时间要准备嫁妆,嫁人后要相夫”她扁起嘴巴,“阿柚好不容易找人嫁了,不能有闪失。”
太后看着她鼓的跟河豚一样的胖脸,眼里闪过一道暗光,她拉长声音,细声问道:“哦~是哪家后生,在何处从事?将哀家的阿柚迷成这样?”
叶姝怡皱眉说:“晏家的,在北郊大营做从五品校尉,阿柚名声不好”
太后了然,不动生色,拿起茶杯呷了一口。
叶姝怡马上添了水,殷勤地说:“太后,您以后要对阿柚好,阿柚现在只有您了,这段时间阿柚觉得只有钱才能起事”
太后心里一阵厌恶,又有些安心。
赏。
沈流花目瞪口呆地看着叶姝怡从太后那里拿走了十几万两黄金和一箱珠宝,甚至她走的时候还要走了太后的玉枕。
“你”
“怎么?”
“佩服。”
“好说。”
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起端庄地走到太子行宫,宴会已经进行到酒酣耳热的时候了。
得知太子已经不在宴会了,两人也没有进殿,打算去后花园消磨消磨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
一路走来叶姝怡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脑袋一动,“陆卿卿”。
陆卿卿,对呀,为何好久没有见到陆卿卿了。
作为女主,她出场率也太低了。
花花的猛地一惊,“陆”
叶姝怡点头,“我也在想。”
两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太子宴没有太子妃?
叶姝怡迅速地拉着流花躲在假山后面,比了嘘声的手势,指了指前方。
一个小侍古古怪怪地走出来,俏声学了一声猫叫,另两个小太监悄默从屋里出来,紧张地说,“王侍人,安排好了~会不会出事,奴~”
王侍人恶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坏了主人的事,我扒了你的皮,混,去守着。”
他看向另外一个,冷声问:“那几条恶犬处理了吗?”
小太监唯唯诺诺的说:“已经下药了,现在全部昏睡。”
“你就守在这里知道了吗,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听见了吗?”
“奴知道,奴知道”
“哼。”
小侍畏畏缩缩回到院外,向他的主人请命。
“你退下,今晚不要出现在行宫。”
“喏。”
沈流花捂着嘴巴,在她手心写到,太子。
太子?
要害谁?
叶姝怡有些不安,她指指那边的院子,用口型问道,那边是什么院子?
沈流花写到,今晚男客的宴场的后院。
说是后院,其实已经算是太子行宫的内院了。
叶姝怡心的不安扩大了。
她示意沈流花待在原地,拿起一个假山下的石块,快速移到守在小路上小太监身后,用力哐的一声,就把人撂到了。
她对自己的身体是满意的,好像习过武,耳聪目明,骑马爬墙,矫健利索。
连打人,也是命中率极高。
她把人拖到一边,返回假山,俏声的说:“我把那个守卫拍晕了,我打算去那个房间救人,你去搬救兵,你哥,你爹都行,就装成醉酒闯入。”
不然得罪太子太狠,不知道会不会
叶姝怡心急如焚,脑袋里一浆糊,她稳了稳心神,悄悄潜入太子行宫的内院,门口守着一个吓破胆的小太监,脸色苍白,回来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