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吹锁跟随白润儿到了西凉街的街角,素雅又不失韵味的店面,“书梦茶楼”四个字就静立在青木招牌上。
“这字写得不错。”
白润儿往上一瞧,司空见惯道:“这字是怀凤公子亲自写的,怀凤公子的字可是京都一绝,书梦两年前开张,特意请了怀凤公子写的。”
原来是他,这行云流水般的字迹,确实很符合他给人的感觉。走进去,茶楼内尽是些衣着打扮极为风雅或是极为富贵的人,有小厮前来接待她们,此处的小厮也是一副书童的模样,看起来书生气十足。
“二位客官是想要在大厅内,还是隔间?我们店里的隔间都在三楼,客官若是想寻个清净,便上隔间吧。”
“姐姐你想如何?”
“在这厅内便好。”
乔吹锁细闻一口这茶,只觉这几日积在颅内的郁气顿时消散,神清气爽,她这几日都睡眠不佳,饮上一口茶,清新的茶香驱走她的倦怠,不禁赞叹一句“好茶。”乔吹锁的父亲乔书丆过去也时常在家里弄茶,都是些强身健体加了些许草药的茶,味道却并不算入口。
白润儿欣喜道:“我见吹锁姐姐时不时有些疲态,眼下微见阴影淤积,想来想去,便给姐姐点了这副去除烦腻、舒缓心情的碧水清心。”
“碧水清心,挺别致的名字。”
“姐姐喜欢就好。”
“润儿,怎么不见你和其他女眷有交情?”
白润儿有些难以启齿,“实不相瞒,过去,我也是有几个合得来的朋友,可是自从白家倒下了,那几个朋友便渐渐疏远了我,我自知,也不去和她们攀什么关系。此后,我便鲜少与人打交道,其他人也不愿与我交谈什么”
“咦?这不是华清公主吗?”
乔吹锁寻声看去,原来是平阳郡主,熙和郡主也在。
“平阳郡主,熙和郡主。”
平阳郡主与熙和郡主正坐在乔吹锁她们的斜后方,对面还坐着什么人,乔吹锁仔细打量一下,竟然是明羽公主,真是冤家路窄。
“明羽公主也在啊。”
明羽公主闻声,没好气地回头看向乔吹锁,“本公主在,不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公主请便。”
“明羽,这可是华清公主啊,我们也去跟她一块坐坐吧。”平阳郡主提议道。
“华清公主又怎样!本公主才是金枝玉叶,你们可不要看走眼了。”
“明羽,我们知道你是金枝玉叶,但是现在,陛下可是最宠华清公主了。听说,华清宫里,安置的都是陛下身前的得力奴才,陛下还特意让自己的御厨留在华清宫,为的就是让华清公主吃得合胃口。”熙和公主调笑道。
明羽公主再也忍不住了,拍桌站起,瞪向乔吹锁,“哼,不过是乡野丫头,也配?”
平阳郡主唯恐不乱,添油加醋道:“配不配,咱们可不知道,陛下的意思,已是很明显了。”
“该死!”明羽公主气愤地拂去一桌的茶点,碎裂了一地,怒火烧天地指向乔吹锁,“你别以为你可以和本公主平起平坐,你就是乡下丫头,本公主才是金枝玉叶,皇家的女儿,你少做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乔吹锁轻抿了一口绿茶,漫不经心道:“我不曾做梦,也不会去做白日梦,公主大可放心。”
“你少装模作样!一定是你用的什么妖术把父皇迷住了!”
“明羽公主,脑子有病,就要去医。”
“你敢侮辱本公主。”
“只是好心的劝告罢了。”乔吹锁原本还想在这坐上许久,这么一家有心的茶楼,她很是喜欢。“润儿,咱们还有多少处景点未去,再带我去游上一回。”
“你不准走!”
“公主还有何事吗?”
“本公主准你走了吗?蔑视本公主,真是大逆不道!”
乔吹锁真想一巴掌扇醒她,然后告诉她,你该吃药了!她不过是看在她确实挤了人家的位置,对她有所忍让,但是话说回来,她不过抢了她一个三公主的名号,她依然是她的明羽公主,却一定要弄得,她抢了她的地位一样。
“公主这般无理取闹,就不怕柔妃娘娘担心吗?”
明羽公主微愣,“你少拿我母妃说事!你一个乡野丫头也配?”
“我是来自乡野不错,但现在,我就是公主,我不仅是公主,还是深受陛下宠爱的公主,你出生便是公主,礼数教养,就连我这个乡野丫头也不如吗?”
明羽公主恨得牙痒痒,平阳郡主与熙和郡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在一旁不做声。
“本公主杀了你!”
“公主打住,公主没有听过一句话,祸从口出吗?这茶楼人多眼杂,公主这般喧闹,就不怕有辱名声,就算你自己不顾虑名声,也要为你的母妃与父皇考虑考虑吧。”
“本公主是真正的公主,用不着你这个假公主操心!”
“我在上楼便听见了这里的动静,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寻声看去,竟是李婳,平阳郡主与熙和郡主脸色有些难看,她们对于这个虽不是郡主,但却有这比郡主还要高的待遇的千金小姐很有敌意,尤其那人还一副很看不上她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