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盛姝还在等着他的答复,并不愿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暧昧至极。
谌厉澜这才抬头,手背轻咚她额间,故作厉色。
“既然你都开口了,那孤就打你二十杖作为惩罚,给你个教训,日后再敢如此行事,孤绝不宽恕!”
盛姝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也配合着他,做出一副惊慌紧张之态,一双水眸望着他,无辜且委屈。
“啊?不是,我刚刚就只是随口说说的,要不还是算了吧,太后那里虽说当下吃点苦头,但过两天也就好了,我定然将功补过,好好替她调理身子,我保证!”
她一边保证,一边抬起手,有意将那处被咬破的伤口对着谌厉澜。
“现在知道怕了?不怕死倒是怕挨打!”
谌厉澜握住她的手,细细查看着伤口,指腹刚要触及,盛姝就一声惊呼。
“别碰,疼!我分明既怕死又怕疼,你又是咬我,现在又还想打我,哪里还记得我这么做到底都是为了谁!”
盛姝微扁着唇扭头,更是将委屈摆在他眼前。
谌厉澜手掌托住她的脸颊,又是将她头转回来面对着自己。
“若是孤忘了,姝姝不妨告诉孤,到底是为了谁?”
盛姝低头就咬了口他的手指,趁机后退抽身,带着些许置气意味。
“你管我为了谁?反正不是为了你!”
谌厉澜莫名心下顺畅了许多,多日来缠绕在心中难解的死结,他与太后之间无法打破的僵局,都因着眼前这个小女子而改变。
这样的台阶,虽然他的骄傲和自尊并不允许他轻易接下,却也不可否认心底藏着那些存有的期待和奢望。
无论是否她真实本意如此,还是另有其他目的打算,也总是做了件让他称心之事。
“没良心的丫头,你难道看不出来孤是在保你?太后突生急症,皆是因着你前去才如此的,泰康殿那么多双眼睛可都看到了,若是不施以惩戒,又如何令他人信服?”
“君上难道忘了,太后本就因病在殿中休养,就是突发急症也是有的,我若之后帮太后调理好了身子,君上还得赏赐我才行!他人又有何话可说?”
“你这丫头,就属你最精!”
还不等谌厉澜再靠近,盛姝便先一步去往殿门口。
“臣下这就过去,绝不给君上添麻烦!”
“天色已晚,明日再去。”
“关乎臣下的清白,自然是刻不容缓,青儿!”
盛姝大声唤着青儿,脚步匆匆。
谌厉澜无奈,却也唯有默认,才能顺利下了这台阶。
只是他心头却无端多了丝失落,总觉得每次二人相对,她似乎都是急着想躲,想逃
她为了达到目的,既能对元离加以亲近,又为何不能对着他?
若即若离,狡猾至极!
谌厉澜有时真恨不得即刻就得到她。
可在下一刻却还是忍不住鬼迷心窍似的想要奢求着她的那颗心
也许是征服欲作祟,也许是其他。
谌厉澜分不清,也并不在乎。
他是一国之君,又站在权利的巅峰,想要的就定要得到。